盧子騰被陳俊升推了一把,雖然力度不大,因沒有設防,也是微微後退兩步.
很快他就恢複鎮定,魚尾紋不斷加深,喉嚨哼唧兩聲,隨即陰寒地笑道:“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年輕人,你敢推我?不怕坐牢嗎?還要不要在我底下做下去?”
臉色仿佛被火光照亮一般,陳俊升紅著臉,怒視著盧子。
他心思著:今天不能再忍了!這個老頭實在太過分了!退一步根本就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變本加厲!
於是陳俊升一字一句道:“彆逼我告你!我一告一個準!嗬!我敬重你是生產部經理,一個多月來,處處都忍讓著你,彆以為我是好賤踏,好拿捏的!”
他忿忿地伸出三個指頭,對著盧子騰,用力上下甩了甩。
廠房裡的機器轟鳴著,有幾個工人聽到二人的吵架聲都走過來,想勸和,但無果。
他們隻好立在原地,七上八下地憂心望著盧陳二人。
見陳俊升不服氣的架勢,盧子騰心裡冷笑著:這小兔崽子!憑你,想跟我鬥?還嫩著!看我今天怎麼治服你!
他走上前,伸手壓下陳俊升的手掌,隨即用低沉的聲音道:“你告啊!去告,去啊!我等著,嗬嗬!”
見盧子騰囂張的態度,陳俊升心思著這可是他自找的,於是轉頭便快步離去,目光堅定,他想去告他,虐待員工!
“你等著!我這就去!”陳俊升咬著牙關,擠出一句話。
不料!
剛走出兩三步路。
突然,陳俊升被一個重踢擊中,“砰”地一聲踉踉蹌蹌地摔倒在地上。
頭上的工帽掉在地上。
陳俊升心中大驚,在這麼監控下竟然公然打人!這是無法無天了?
!!
盧子騰摸了摸大腿,見陳俊升倒在地上,冷哼一聲:“怎麼樣?我這個顱骨惡魔也是名副其實了吧?你還想告我?就你?小夥子,你怎麼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的一副什麼鳥樣?竟敢口出狂言告我?哈哈哈……”
“你完了,知道嗎?臭老頭!你虐待工人,還打人,幾條罪狀夠你坐一陣子牢了!”陳俊升張大眼眸,瞪著盧子騰。
他緩緩從地上站起,膝蓋剛剛撞到地上,讓他感到鑽心的疼。
但現在憤恨的情緒比疼痛感更加劇烈,起身的那刻他就幾乎忽略了摔倒帶來的疼痛感。
“哼!反正我孩子都長大了,就是告我也比你強,不像某些人,娶了個不下蛋的母雞,剛窩了個蛋黃就沒下文,我看你就是命裡無子,就你這種壞人,對老一輩不尊敬,難怪沒有後,什麼先兆流產不流產,那都是你做太多壞事造成的惡報!”
什麼?
陳俊升不敢置信地愣住,這個隻見年齡增長,不見道德細胞的社會敗類!
他竟敢如此侮辱人?
母雞?蛋黃?連陳琳他也敢如此這般羞辱?!說誰是母雞?誰是蛋黃?你再說一遍試試!”陳俊升緩過神,三步並作兩步,一躍跳到盧子騰麵前,伸出右手掌,照著他的臉使勁劃撥過去,盧子騰的臉上瞬間幾道血痕。
盧子騰感到一陣撕心疼痛,立刻衝上前,緊緊抱住陳俊升的頭,旋即猛然勾起右拳,朝陳俊升的頭部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