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妹互相台子這麼一拆,頓時熄火了,誰也不再說誰了。
“哎!”先是陸以然歎了口氣。
“哎……!”又是陸以航也跟著歎氣。
陸以誠被他倆搞這麼一出不由心煩:“你倆能不能給我出去歎氣,彆在我麵前礙事!”
對於弟弟的不客氣攆人行為,陸以航倒是不生氣,隻是言歸正傳道:“小誠,你跟我們說說,你到底怎麼想的,難不成你真打算這輩子這麼渾渾噩噩的?”
“這樣不好嗎?”陸以誠無所謂道:“反正我覺得我現在生活挺好的,自由自在。”
見自家弟弟這副睜著眼說鬼話的樣子,陸以然直接嗤笑嘲諷道:“哼,還自由自在,鬼才信!”
說罷,她扯著陸以航起身往外走,不忘還叮囑道:“行了,反正這麼多年過去,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要是有用的話他也不會還是這副德行了,走吧走吧,管他乾什麼,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等他倆一走,房間裡隻剩陸以誠一人。
他像是被抽乾所有力氣一般,頓時癱軟在床上。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問他為什麼要悔婚,都在質問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可是最可笑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呢?不甘心嗎?還是說是什麼其他的……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呢,那個女人她已經消失整整八年了,當時他憤怒地讓她滾,不要再出現在自己麵前。
沒想到她是真的如此狠心啊,整整八年了,都沒有再出現在自己麵前。
陸以誠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即便試圖用平日慣常使用的假笑,卻也遮擋不住眼角流下的淚水。
而另一邊,南方的小縣城中。
沈清也是從夢中哭醒的,她醒的時候突然一激靈。
在黑暗的環境中緩了大半天,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方。
摸了摸眼角,淚痕還沒乾掉。
再回想起剛才夢中的一切,沈清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酸。
這時睡在自己旁邊的沈唯寧突然動了動,嘴巴裡還在囈語些什麼。
沈清以為她是想要上廁所,便湊近她輕輕晃了晃:“小寧,是不是要上廁所啊?”
然而沈唯寧卻咂咂嘴,說了句:“好香啊,媽媽,我想吃燒雞、燒鵝、燒鴨……”
聽著女兒在夢裡便念起了菜譜,沈清覺得心酸又好笑。
想起剛剛自己夢裡的那些兒女情長一切,又覺得更加對不起女兒。
就連女兒想吃的東西她都給不了,自己卻還在這裡為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傷感。
沈清搖了搖頭,把那些情緒都整理好,埋藏在心中。
重新躺下來,沈唯寧似乎感受到了媽媽的氣息,又湊過來將沈清抱住,整個人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沈清身上。
沈清也不嫌重,反而覺得內心很充實。
她輕輕拍著女兒的背,心想明天再請一天假,要帶著小唯小寧在縣城裡麵好好逛一逛。
第二天一大早,沈唯寧被沈清叫起來刷牙洗臉。
本來不情願起床隻想賴被窩的沈唯寧在聽說要出去玩之後,立馬就來了精神。
“真的嗎?媽媽,你今天要帶我們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