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倒是讓魏弛停住了動作。
癟著嘴將手機收回去,魏弛那老臉耷拉著,還長長歎了口氣:“哎——!”
這聲兒,聽得鐘凝覺得煩:“彆光顧著歎氣,你作為喬寒的經紀人。要是他走了之後,你打算帶誰?”
聽著鐘凝的話,魏弛卻是捂著胸口。
又緩緩踱回到沙發上躺下,眼神變得空洞,像是陷入了回憶般道:“不,我誰也不帶,我隻要喬寒。”
鐘凝:……
“能彆說這麼惡心的話嘛~”鐘凝都懶得多看他一眼,試圖和他正兒八經說道:“我這邊挑了幾個藝人,你看看,選擇帶哪個,隻要你點頭,到時候直接進行交接……”
“小——凝——!”
鐘凝正自顧自吩咐著,突然聽到魏弛的一聲叫。
“又怎麼了?”鐘凝實在受不了,想著要不是顧著兩人多年的情分,她才懶得多聽他一句廢話。
“你怎麼這麼無情狠心呢!”
魏弛卻是上來一番指責,根本不給對方回話的機會。
仍舊捂著他那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我帶喬寒都快十年了,那感情深厚堪比情堅。你這好歹也是知情的,怎麼就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啊。”
“以前光聽同事說你冷臉無情,我還一直替你找補。結果現在看來,你這是真的冷心冷血啊,人喬寒一走,你問都不問,挽留都不挽留,甚至還直接讓我再去帶彆的人,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這魏弛拋開工作時候還有點人樣外,平日裡簡直就是個“癲公”。
鐘凝看著他擱那裡豎著指頭對自己控訴,不免扶額。
“停——!”她伸手讓對方住嘴,然後來了句:“你與其在這裡跟我說這些,倒不如回去勸勸喬寒。”
“勸?”
一聽這個詞,魏弛倒是不複剛才那姿態,隻是又換了副稍顯正常的哀怨:“我這幾天都快把電話打爛了,但是喬寒那家夥都沒理我。而且這之前我就跟他談過,都沒能讓他鬆口,哎——!”
說著,他又歎了口氣:“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走的。”
“他最近一直在美國?”鐘凝沒理會他的唉聲歎氣。
“嗯。”
“那他弟弟情況怎麼樣了?”鐘凝又問。
提到喬良,魏弛表情徹底變得凝重,有些惆悵搖了搖頭:“具體不太清楚,但是好像不太好。聽說車禍挺嚴重的,喬良的妻子當場去世,女兒倒是隻受了輕傷。至於他自己,到現在還在昏迷搶救當中。”
對於這個消息,鐘凝的麵色同樣變得凝重。國那邊出了車禍,情況比較嚴重。
至於具體的情況她也不太清楚,現如今仔細了解,卻發現這場災禍遠比想象得更加令人痛心。
“所以這些日子,喬寒那邊我也不敢多去打擾。”
魏弛說著,繼續碎碎叨叨的:“他這部電影剛拍一半,弟弟就出了這樣的事,當時就直接飛了國。後來照顧他的情緒,讓這部電影暫時擱置。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選擇直接辭演,而且這續約關頭,他竟然也直接說不再繼續和我們合作……”
揉著頭發,魏弛的情緒因為過於滿漲而無處發泄,整個人變得焦灼不已。
看著他這樣,鐘凝也不免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