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爸說要把遊戲機給麵前的姐姐，倒也沒什麼意見，隻是乖巧點了點頭。
至於陸以誠，則被高朗拉著去了陽台。
兩人一邊抽著煙，一邊聊著。
“說吧，怎麼還打起孩子來了？”高朗又問。
陸以誠深深吐出一口氣：“害，沒什麼，就那鬼丫頭一天天嘴上沒把門，瞎說話。”
他將沈唯寧下午說的那些話又複述了一遍，給高朗聽得笑的差點直不起腰來。
“不是，這有什麼好笑的？”看著他這樣，陸以誠一張臉更是寫滿了鬱悶。
“不好笑嗎？這麼多年，終於有人能治你了。”
陸以誠：“……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不過我覺得你閨女比你聰明多了，她提的這想法你倒是可以采納下。那個蔣嘉瑩，畢竟也是你從小到大……”
“停，打住，不要給我提這個。”陸以誠此刻根本是聽不得這些：“我就算打光棍老死，也不會和她結婚的。”
“哦，”高朗若有所思點頭，隨後問他：“那換彆人就可以了？”
陸以誠：……
“得了，瞅你那樣，估摸著還是放不下沈清吧。估摸著這輩子，除了沈清，你也不想跟彆的女人結婚了。”
高朗直接一語點破。
陸以誠沒出聲，沉默便代表默認。
隻是半晌，他又突然開口自嘲一笑：“喜歡和放不下是一回事，但是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看著他那樣，高朗也是歎氣：“哎，這麼多年了，還為著當年的事膈應呢？”
關於當年的事情，陸以誠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他沒說話，隻是透過陽台，望向樓底的車水馬龍。
眼神飄渺著，此時此刻，或許連他自己都摸不清心中的想法，隻是良久後才來了句：“有時候在意，有時候又覺得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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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高朗拍了下他的肩：“這麼多年，終於算是說實話了。”
這些年來，他們這做兄弟的，私下裡也沒少提過關於這個話題。
可是每次，都被陸以誠以極其暴躁的方式帶過，根本不願提及。
像今天這樣，還能好好說點心裡話的，倒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彆糾結了，你和沈清孩子都這麼大了，既然你倆都對對方有意思，那就彆磨嘰了，乾脆在一起得了。”
聽到這話，陸以誠卻笑了：“在一起？人沈清都當著我的麵說不愛我了，你讓我怎麼辦？”
眼前是陸以誠自嘲之後露出的苦笑，可在高朗看來，就是一副蠢樣。
直接罵他：“你腦子壞掉了嗎？她說不愛就不愛？她不愛你，還能替你生下兩個孩子？”
一句話，仿佛醍醐灌頂一般，將陸以誠腦子澆了個徹底。
看向高朗的眼神已經帶了光亮，還不等陸以誠說話。
又聽到高朗在那裡嘮嘮叨叨：“你也知道，我跟我媳婦兒相親認識的，一開始根本沒什麼感情。所以當時提要孩子的事情，她怎麼著都不願意，說是有了孩子之後，兩人就得一輩子綁在一塊兒了。總之什麼合不合適，配不配的，也輪不到我來說。但是人家一姑娘，這麼多年一個人拉扯兩孩子，也沒想著說來找你要錢什麼的，我覺得沈清也夠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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