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聰感覺自己要被氣的胃疼,並且這個症狀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因為這好好的一場競技比賽,活生生被沈唯寧整成了什麼勞什子家庭大聯歡。
他坐在節目組臨時搭建的剪輯室裡,摸著額頭,一臉沉思地看著白天拍攝好的素材影片。
這時有剪輯師過來,詢問道:“導演,第一期的節目,我們到時候往哪個方向剪?”
剪輯師的話裡帶著言外之意,其實就是問毛聰要把這節奏往哪個方向帶。
他們這些做綜藝節目的人其實都明白,很多時候,一個嘉賓最終在節目上的表現效果,其實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都取決於剪輯師的“剪輯手法”。
所以通常他們在剪輯之前,會大致商量好該怎麼剪,該給嘉賓塑造什麼樣的人設。
毛聰先沒吱聲,依舊是一副沉吟思考的模樣。
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屏幕看,那正好是卡在了沈唯寧燦爛如花的笑臉上。
他就那麼盯著看了幾分鐘,終於在剪輯師再次開口詢問前出聲了:“往好的方向剪吧。”
“好的方向?”
聽到這話,剪輯師也是愣怔了下,看向毛聰,眼神中還是帶著幾分疑惑的。
畢竟在這之前,那可是很少從毛聰嘴裡說出這麼簡短的要求的。
而且還是什麼好的要求,這可更是從未有過的。
“毛導,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剪輯師又問了一遍:“這期的拍攝素材整合下,其實還是可以製造衝突爭議的,要是就這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毛聰給打斷:“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這次你先聽我的,就按照正常節奏剪,尤其是把沈唯寧的正麵形象給凸顯出來。”
這導演都把話說到這兒了,剪輯師再囉嗦下去,那屬實是有點子冒昧了。
反正他是拿錢辦事的,領導讓怎麼乾他就怎麼乾。
晚上酒店內,沈唯寧躺在床上,正接著來自陸以誠的電話。
“喂,爸爸,你工作忙完了嗎?”
“嗯,剛忙完。你呢,今天錄製結束了?”陸以誠在那頭問。
“結束啦,爸爸,我們今天錄製得可開心了呢……”
沈唯寧興奮地給陸以誠講自己今天錄製綜藝的事情,對方也在認真聽著。
完事兒之後,沈唯寧還可憐巴巴問他:“爸爸,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啊?”
聽到這話,陸以誠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不過說起什麼時候去看她,陸以誠抬頭看了眼自己正在輸液的吊瓶,並且此刻還感覺略有酸痛的腦袋,思緒有些亂。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因為工作過於忙碌的原因,再加上前一陣車禍之後一直沒得到好好休息,所以導致陸以誠這兩天一直高燒不退。
前幾天本就是渾渾噩噩的撐著,但是今天實在是扛不住,最後還是來醫院輸液了。
不過他沒把這事兒告訴沈唯寧。
“爸爸,你有在聽嗎?怎麼不回答我啊?”沈唯寧見那頭沒回複,又急著追問了句。
“在聽呢,”陸以誠連忙回她:“等過兩天的吧,爸爸這邊暫時也忙,忙完這陣就去看你哈。”
“那具體要多久啊?”沈唯寧追問。
她一直催著陸以誠過來,當然不是因為想他什麼的,主要還是因為生怕她媽沈清和喬寒那家夥走得太近,然後……
所以這不儘快把陸以誠叫過來,以絕後患嘛~
“可能一周吧。”
陸以誠隨口說了個時間給她,並且還欲再安慰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