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頓住了,人定在那裡,但是腦子開始進行頭腦風暴。
怎麼辦,該怎麼解釋……
看他這樣,沈清和沈唯寧兩人對視一眼,就知道這事兒是真的。
還不等沈唯寧開口呢,沈清率先就發問了出來:“怎麼會住院了?他生了什麼病?還有你怎麼都沒跟我們說呢?”
接連三問,讓左航腦袋上的冷汗更是直流。
沒辦法,尤其是頂著沈清和沈唯寧這倆人的眼神壓力,左航還是選擇老實交代:
“其實是陸總不讓我說的,前段時間,陸總老是發高燒了,並且感覺頭疼。然後去看醫生,醫生就說是因為前段時間出車禍,加上沒休息好導致的。所以這段時間,陸總一直都是白天去工作,然後晚上去醫院打點滴休息。”
“他都這樣了,白天還要去工作?他還要不要自己的身體了!”
沈清聽到這話,也是急了。
“是啊,左叔叔,你不應該攔著他嗎?你這個助理怎麼當的啊~”沈唯寧也在一旁幫腔。
可憐的左航一時間被這母女倆夾擊訓斥,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還是最後沈清開口說起彆的,沒再揪著這件事不放:“其實他今天來之前,也還是在醫院的是吧?”
“是。”
沈清聽到這話,深吸一口氣。
又想起今天見到陸以誠時,他那張慘白消瘦的臉,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釋。
……
陸以誠好不容易將喝的爛醉如泥的喬寒弄回了酒店,將他放在床上,剛要準備離開。
卻聽到床上的人發出動靜:“以誠。”
他喊了一聲,但是聲音很輕,搞得陸以誠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直到喬寒又喊了一聲,陸以誠方才回過神來。
“你醒了?”他湊過去問:“怎麼樣,難受嗎?需不需要喝點水什麼的?”
喬寒睜開眼,沒了先前的迷離,反倒是分外清明。
他就那麼直勾勾盯著陸以誠看,就在陸以誠再次發問之前,突然來了句:“你真的要和沈清結婚了?”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陸以誠也是愣了下。
隨即才點頭:“嗯,決定了。”
聽到這話,喬寒閉上眼睛,拿手扶住額頭,一時間讓陸以誠不明白他想乾什麼。
卻在下一秒,聽到了從喬寒嘴裡發出的笑聲,像是苦笑。
“原來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放下過她。”就聽他這麼感慨了句。
雖然說的沒頭沒尾的,但是陸以誠聽懂了。
他也輕笑一聲:“這些年我有沒有真正放下過她,你不是知道嗎?”
完事兒,還拍了拍他的肩:“行了,你今晚喝了不少,就早點休息吧。小寧倒是給我提了個醒,到時候我和沈清的婚禮,還真的要請你來做證婚人呢。”
說完,陸以誠便離開了。
聽到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喬寒才終於將手放下。
露出他那雙看人向來溫和的桃花眼,可此刻,卻盯著頭頂潔白的天花板,顯得格外清明,甚至還帶著幾分狠意,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陸以誠把喬寒安頓下去,再開車回到家時,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
這個點,孩子們已經被沈清安排上床睡覺了。
倒是她自己,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陸以誠開門進來的時候,一抬頭就和沈清對視上,有些驚訝:“你怎麼還沒睡?”
“額,白天睡多了,現在不是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