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水麵,偶有幾個動蕩的波紋,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習以為常。
釋放威壓之後那東西似乎離我們遠了一些,那種被緊緊盯著的危險感也逐漸消失。
“防護服都沒有破損吧?”我詢問他們。
“沒有,不過…”夏阮有些猶豫,想必是聽到我剛剛說需要潛水有些擔憂。
“怕了?”李睿無情的拆穿他最後的偽裝。
“怕倒是不怕,就是…我這水性不好…”
“有高科技服裝,你還怕什麼,在水裡不會有水進去的而且裡麵有足夠的氧氣。”李睿繼續。
“來,你們倆一人一顆,避免萬一。”我拿給他們兩兩顆小藥丸,保證他們能在水裡自由呼吸,不學自會遊泳,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附加功能,也是為了安慰夏阮起到一個心理作用,畢竟國家提供的防護服已經是很好的,隻要沒有被破壞,潛入水底幾千米是沒問題的。
“這是什麼?難不成又是之前在網紅村那裡給我們吃的那個?”夏阮好奇的追問。
“給你就吃吧,還會害了你不成。”李睿二話不說就吃了進去喝了一口防護服裡麵自帶保溫杯裡的熱水,隻是吸管有些短,得頭低的很低才喝的到,看來需要改進一下了,對於身高高的人來說安在手臂上可能更方便。
還是和之前一樣,大家用一根繩子相互牽引著,固定在腰間,我走在最前麵,雲玉在最後麵,他們兩在中間,我們把遊艇和其他東西停靠在一處不顯眼的岸邊,等我們一來一回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遊艇,但以防萬一我還是設置了一個很小的結界,罩住遊艇。
雲玉第一個下水,繩子跟著被他牽動,我們其他人也跟著進入湖裡,進入水裡之後是緊緊的壓迫感和無儘的黑暗,隻有繩子的牽動讓大家感應到彼此,進入水下之後,前麵傳來點點星光,應是雲玉在前麵用的夜光珠,雖然光線不是很大卻也比手電筒好用許多。
見到水裡有光,夏阮和李睿很明顯心情好了許多,周邊也能隱隱約約看到有些魚,隻是魚都離的遠,好像早就發現我們這些不速之客,躲得遠遠的。
越往下夏阮和李睿的呼吸就不太順暢,就在他們感歎這湖底也太深的時候,空間就變得狹窄起來,到最後隻有一個隻能容得下一個人過去的細小的縫隙,還好我們一行人都不胖,也都悄然進入,再往下他們兩人都開始氧氣管掛在鼻子上了,隻是再往下就變得尤為安靜,周邊也不再有魚蝦之類的東西了,卻透露著隱隱的不安全感。
我悄然釋放威壓,讓其他生靈早早讓道,不要過來擋道,但是又怕那條蛟龍也不出來,又把威壓壓製了一些,即便是這樣四周也還是安靜的可怕。
隻是一直這樣往下,好似沒有終點的遊著,從剛開始的害怕到後麵的無聊,李睿和夏阮就是這樣,從他們兩個動也不動的隻是被拖著前行就看得出來,他們兩都潛累了。
也就在這時,前麵沒有再動,而是停在一處,我們都潛下去一看,雲玉夜光珠所照之處果然是一大片墨綠色的翡翠,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要形成這麼大一片乾淨純粹的翡翠至少是上萬年了,也就意味著這裡存在也已經有了萬年之久,可能這下麵才是這條湖泊最原始的狀態,隻不過這玉石竟然在這麼深的水中,如果不是我們來,恐怕一般人是不敢也不能下這麼深。
夏阮和李睿隨著雲玉夜光珠的移動看到兩邊的祖母綠也是驚訝萬分,畢竟這麼大片的一整天沿著河流峭壁都是玉石還是前所未見,而且玉石很寬,綿延向下,還不知道再往水底還有多深呢!
看夏阮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想如果敲一塊下來拿回去就發財了,這可是哀牢山幾千米以下的祖母綠和市麵上那些假貨或者普通的祖母綠怎能同日而語。
不過他隻是想想,我可是必須要做的,我給雲玉傳音道,回頭再來弄點回去,彆破壞這裡的地貌,影響整個哀牢山,我們取一部分回去就行。
這次在四周除了玉石還有其他的岩石上麵發現很多其他生物的骸骨,包括玉石裡麵也還有化石,我們紛紛取出工具把他們裝袋放進袋子中,隻是在夏阮和李睿看不見的地方,雲玉已經悄悄敲下好幾塊特大的玉石放入我空間之中了。
“等一下,我這塊很完整,彆動,千萬彆動。”夏阮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可是他身邊那裡有人,李睿也離他有兩三米遠,雲玉和我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哎呀,李睿彆鬨,你看我這塊真的好完整啊,這塊裡麵的魚長這樣,你見過嗎?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魚,隻是看它長的有魚尾魚頭的樣子,李睿你看到了嗎?李睿?”
半天沒聽見李睿的回答,夏阮手往旁邊一攀,旁邊哪裡有人,黑漆漆的一片,那剛剛拍了他似乎幾下的是誰?該不會是鬼吧?這麼深的水裡也能有鬼?我們人都能下來,說不定鬼也能!不過他是軍人,怎麼能相信這些,他不確定的用手在水裡摸了摸,好在什麼都沒有,他才放心下來,見我們都在看他,他尷尬的笑了笑說了句:“哈哈,沒事,可能是魚撞了我幾下,我以為是李睿,也可能是水。”隻是他心裡疑惑,剛剛明明有什麼在拍他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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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雲玉不約而同的往夏阮那邊遊去,能同時繞過我和雲玉的神識探查直接出現在我們四周,想必就是它了!隻是這還隻是一條蛟龍而已,還沒有成為真正的龍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能力嗎?
正在我們往夏阮那邊趕過去的時候李睿卻被什麼東西扯到更深的水裡去了,這次我看的清楚,背上有好幾隻墨綠色眼睛的蛟龍,它頭上大大小小八九個角,其中最大的兩個長在頭頂中央往兩邊散開,這兩隻腳還有許多分支,就好似鹿角一樣,而李睿就被掛在這蛟龍角上,他雖麵露焦急,卻沒有胡亂掙紮。
“彆擔心,我們在後麵。”我安撫著他,然後我們三人跟在蛟龍後麵,它身子下沉,隻有頭稍微偏高,我們也就跟的緊一些,不過我怎麼感覺它這是怕李睿承受不住下麵的水壓才故意這樣的呢!一條蛟龍在水裡站立遊動看著著實滑稽。
李睿勉強回答一個好字也就任憑蛟龍帶著他走,又是幾千米的下潛之後就開始逐漸往上,等到我們出水麵時,已經是晚上了,除了水麵依舊是一片漆黑,李睿從掛在蛟龍角上轉移到坐在蛟龍的後背上,蛟龍停了下來,似乎嫌棄我們太慢,主動把蛟軀浮在我們旁邊,好似叫我們上去,我本想嘗試溝通,卻發現這蛟龍有重傷在身無法意識溝通也就作罷,帶領其他兩人坐在蛟背上往前遊去,湖泊上的霧氣還是很濃,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