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偉輕輕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老人那布滿皺紋、且乾枯的手掌,他的目光滿含關切與真誠,默默地微微頷首,表示已經明白老人的意圖。
他嘴唇輕啟,溫和而堅定的語氣,應聲道:“嗯,嗯嗯,您就放心吧!不必再為此事,擔憂掛念啦。”
聽到劉佳偉這番懇切的話語,老人有些渾濁的雙眼,似乎突然亮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寬慰的笑容。
緊接著,像是完成一項重要使命似的,老人緩緩地合上雙眸,安詳地進入昏睡的狀態。
劉佳偉小心翼翼地,鬆開緊握的雙手,轉過身來,朝著身旁的我微微示意。
我心領神會地點著頭,跟隨著他悄然無聲地離開了病房,生怕驚擾到,這位剛剛入睡的老人。
“哎,佳偉,保姆哪裡去了?”我剛走出病房,轉過頭來問劉佳偉。
我們剛才隻顧跟老人說話,忘記了保姆,她早已經不在病房了。
劉佳偉收住的腳步,木然地站在那兒。
“剛剛還在的呐,現在人呢?“
劉佳偉嘴裡說著,便掏出手機,開始撥打保姆的電話,可連續打了兩次,都沒打得通,一直在關機。
“這是怎麼回事?”劉佳偉驚訝的看著我。“那我們現在還不能立刻就走,要在這裡待著,要等到她的人來才行“。
我們在通道裡,站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到保姆的人,隻好又回到病房。
“她不會跑掉了吧,莫非看我們來……“我感到疑問地說。
“應該不會,沒有理由這樣做”。
劉佳偉總是喜歡,把事情朝好的方麵想,不想人性醜陋的一麵。
他認為,保姆很快就會來,可能出去辦事的。
可是,我們在那裡等了整整一個小時,既沒有見到她的人,電話也打不通。
眼看天漸漸地黑下來,怎麼辦呢?
我晚上要帶女兒,劉佳偉要帶兒子。我們都得回去,各自有事要做。
“肖豔,你在這裡守著老太太,我到護士站去一下“。突然,劉佳偉跟我說。
“請問護士長在嗎?“劉佳偉跑到2樓護士站。
“不在,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嗎?“正在電腦上,看資料的護士回答說。
“啊,我想找一個護工“。
“嗯,男的女的?“護士問。
“嗯,女的”。
“好的,我現在幫你找,馬上就要用嗎?”
“是的,就是現在,馬上“。
劉佳偉馬上又打電話給我,讓我到醫院門口的廣場上,看看蘇梅的車,還在不在?
我猜得出來,劉佳偉懷疑保姆,把蘇梅的車,開跑了。
其實,劉佳偉猜到這個保姆身上,一定有錢,而且數額還不小,是蘇梅的母親,在住院前給她的,付住院費和醫藥費用的。
現在保姆把它拿跑了,不見了蹤影,還開走了蘇梅的車。
我掛了劉佳偉的電話,乘電梯下到了1樓,在醫院門口停車場上,逛了一圈,沒有發現蘇梅的車,又匆匆地回到病房。
這時,劉佳偉過來了,他開口問我:“看到蘇梅的車嗎?在不在?”
“我上去看過了,沒有看到”。
“啊,這個混賬保姆,把蘇梅的車,又開跑了,我們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了蘇梅的車,就停在我們車對麵不遠“。
劉佳偉好細心啊,我當時還沒發現蘇梅的車停在廣場上。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都得回去啊,還有孩子要照顧“。
“我知道,等一會就走’。
“那這裡怎麼辦呢“?我擔心的問。
“你彆急,一會兒,會有護工過來”。
幾分鐘後,來了個60多歲的老太太。她說乾護工10多年,在這方麵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