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像陣風似地衝出門去,腳步急促而慌亂,手裡還握著手機,在和劉佳偉通著電話。
“嗯,好的,現在就上車回去,我先掛了,準備開車“。
我讓保姆跟在她身後,追了出去,站在走廊的窗戶旁邊,望著遠去的小芹。
隻見,小芹徑直奔向停在樓下,門口的一輛轎車,迅速拉開車門坐進去。
隨後,車子啟動,引擎發出轟鳴聲,疾馳而去,隻留下一股煙塵在空中彌漫。
這時,我儘快的撥通劉佳偉的電話。
現在他肯定急於想知道,小芹在這裡的情況。
“小芹在這裡吵了一頓,現在開車回去了”。電話一接通,我首先開口說。
“嗯,好的,我知道了。她有沒有拿到什麼東西?“劉佳偉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嗯,什麼都沒有,你沒必要緊張“。我安慰他說。
我知道,劉佳偉問她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是指能做親子鑒定方麵的東西。
小芹這次確實空手而歸,什麼也沒得到。如果要說得到了什麼?那肯定是得到了一肚子氣。
因為,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高強,這個蠻橫無理的家夥。
其實,從小芹一進門開始,我內心一直在糾結著,是否要將那個重要的消息,告訴她?
原來,蘇梅留了三千多萬下來,這筆巨款,足以解決她們家買房的難題。
雖說,錢不能一下子全部用儘,但拿出一部分來改善居住條件,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何況蘇梅在遺書中,也說得明明白白,劉佳偉可以動用一部分資金,這實際上,就是讓他來改善居住條件的。
然而,由於種種顧慮和猶豫,最終,我還是沒能鼓起勇氣開口,告訴小芹這一事實。
此刻,我懊悔不已,心中不停地問自己,如果當時我果斷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小芹。
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如此匆忙地離開,也許,還會對這件事有個新的看法?
甚至,她也會放棄帶蘇逸飛,做親子鑒定的計劃和打算。
畢竟,在現實生活中,麵對如此巨額的財富,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做到無動於衷、毫不心動呢?
或許大多數人,都會在金錢麵前,放下自己所謂的高傲與自尊,這便是殘酷,卻又真實的人性。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劉佳偉的想法卻與常人不同。
儘管,他也知道,這筆錢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但他堅決不肯動用一分一毫。
他總認為,這是屬於蘇梅的個人財產,而不是他的,他不能用蘇梅的錢,現在是屬於蘇逸飛的財產。
劉佳偉目前官至省部級,可從不收彆人一分錢,一分禮,這在當官人中實屬罕見。
正因為這樣,紀委才沒有追究他的個人作風問題,再加之關鍵證人離世,導致證據缺失,紀委隻能放他一馬。
對於蘇梅這份遺產,劉佳偉一心隻想把這些錢,完完整整地留給蘇逸飛,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心安理得。
這種堅持和執著,讓人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而在我眼裡,他是個十足的傻瓜。
對於這個問題,我想找個適當的機會,約小芹單獨的談一次,希望她能接受我的觀點,改變她對有些問題的看法。
中午時分,準備吃飯。
高強目光掃過桌麵後,突然轉頭,看向我問道:“家裡,還有酒嗎?”
我稍稍回憶一下,搖著頭回答:“應該沒有,上次你喝剩下的那半瓶酒,被保姆拿去煮魚用掉啦。”
“那行,我出去買瓶酒。”說著,他便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高強有每日飲酒的習慣,如果中午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喝到酒,那麼到了晚上,他必定會加倍補上。
保姆將飯菜陸續端上餐桌,她以為高強不在這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