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柔和的音樂，劉佳偉不知道這種環境，多少年沒有身臨其境過。
“還記得你第一次，邀請我喝咖啡，吃牛排嗎？”小芹瞥了劉佳偉一眼問。
“當然記得，隻是沒有那種感覺了“。
劉佳偉的回答，讓小芹一下子，不高興起來。
小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人心是會變的“。
一陣沉默，喇叭裡傳來柴夫斯基的g大調，音樂不再柔和，而是洶湧澎湃。
在劉佳偉心裡，那個時候的咖啡，是苦的，但是喝到嘴裡，卻是甜的，現在的咖啡是甜的，喝到嘴裡，卻是苦的。
兩個人都玩起了深沉和儒雅，朦朦朧朧，誰都不想那麼膚淺，一眼看穿彼此。
他們都在尋找，當初的那種萌生愛情的情調，可是誰都沒有找到。
鮮嫩的牛排，七分熟，十分可口。
喝到，最後的咖啡，都是苦的，沒人想加糖。
突然，小芹問了一句：“還跟蘇梅有往來嗎？“
小芹以為，劉佳偉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即使他回答了，也是假的。
“沒有，真的沒有”。劉佳偉臉不改色，心不跳。
儘管，劉佳偉說的是真的，但是，小芹依然不信，她認為，劉佳偉一直在欺騙她。
“為什麼？是因為不愛了嗎？還是愛夠了“。小芹的臉陰沉沉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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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不存在，愛與不愛“。
“聽說她家的房子，就在市政府大樓的附近，你去過嗎？“
小芹的目光，變得異常寒冷，緊緊的盯著劉佳偉。
“去過一次，隻去過一次。還是在紀委，調查之前去過“。
“是去做最後一次嗎？然後，告訴她，你會出事，做最後的告彆“。
“不是，是商量住院的事“。
劉佳偉已經感覺到，呼吸都不行，氣氛太壓抑。他站起來，想打開包廂的門，透透氣。
“她怎麼了“？小芹示意他不要開門，讓他坐下來，不要擾亂她的心緒。
“她產後大出血，留下後遺症，已經病入膏肓“。劉佳偉望著窗外，喃喃自語。
“那後來呢？”小芹窮追不舍，不問出個結果來不罷休。
“不久，她就在醫院裡去世了。那時，我在紀委，接受調查“。劉佳偉痛苦的說。
“她已經死了？早就死了？“小芹驚訝地站了起來。“那這樣說，蘇逸飛已經是孤兒了，不對，他還有你這個爸爸在“。
劉佳偉猛地抬頭，冷冷的說：“你也這樣認為，和彆人一樣的觀點”。
小芹手裡有證據，不是像彆人那樣猜疑的結果。“我不是猜的，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結果證明你確實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什麼時間做的？”劉佳偉額頭上的汗珠，慢慢的滲了出來。
小芹沒有回答，匆匆地帶著劉佳偉，離開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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