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子也是買的！母親聽聞此言後，隻覺得腦袋裡，像是突然被塞進了一團亂麻，瞬間變得混沌不清。
她無論如何，也難以理解小芹所說的這番話語。
為何小芹放著劉佳偉的精子不用，反倒要去花錢，購買彆人家精子庫裡的精子呢？而且，更讓人費解的是，劉佳偉竟然還會同意小芹如此行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當初他們夫妻倆到底，是怎樣考慮的，才會想出這般荒誕不經的主意來。
“難不成……是劉佳偉的精子存在什麼問題嗎？”母親呆坐原地，沉默片刻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向小芹問道。
“不，不是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小芹見狀，趕忙連連擺手否認，神色顯得格外焦急。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開始不自覺地遊移閃躲，根本不敢與母親那銳利的眼神，對視一下。
"那為什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母親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
她的目光如同兩道利箭，緊緊地盯著小芹，似乎要將她看穿。
小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說道："媽，您彆激動。我們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選用的是優質的卵子和精子，按照科學的方法，培育出來的孩子，肯定是最聰明的呀！"
聽到這話，母親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驚呼起來："什麼？卵子竟然也不是你的？難道連這個也是從彆人那裡，買來的嗎？"
小芹咬了咬嘴唇，微微低下頭，小聲承認道："嗯……是的，都是買的。不過媽，這有什麼關係呢？隻要能讓孩子們擁有更好的基因，變得更聰明，這不正是我們所期望的嗎？"
母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小芹怒斥道："你簡直是胡鬨！我看你這兩個孩子，也沒見得有多聰明嘛！他們的學習成績，也就隻是中等水平而已！"
說完這句話，母親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晃了幾晃，幾乎要向後倒去，幸虧小芹一把扶住了她。
“媽，你沒事吧？趕緊坐到沙發上歇一歇”。
“噢，我是沒事，就是頭有點暈。快的，拿一片藥給我，你想氣死我……”。母親伸手摸著桌子上麵的藥瓶。
小芹立刻跑過去，從瓶子裡麵倒出藥片，又端上了水。
讓母親把藥吃了，又喝了一口水。然後，讓她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
十多分鐘後，小芹的母親臉上，有了一些紅潤，不再那麼蒼白，表明她的身體，已經恢複正常，可以下地走動。
“媽，你快去睡吧，不要你再為我的事操心了”。
於是，母親臉色凝重地走進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走到，坐在桌前、被昏暗燈光，籠罩著的丈夫身邊。
這時，小芹的父親正靜靜地抽著煙，煙霧繚繞之中，他的麵容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那緊鎖的眉頭和嚴肅的神情，卻清晰可見。
剛才，小芹和她母親的對話，他父親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父親過去，並不知道，小芹的兩個孩子，既沒有小芹的卵子，也沒有劉佳偉的精子，兩樣都是買的。
現在，他的父親才覺得小芹和劉佳偉，都在替人家養孩子，沒有一個是自己親生的。但是，最大的好處，將來孩子養大了，沒有父母來認領，始終可以說是他們的孩子。
母親壓低聲音說道：“孩子她爸，有件事兒得跟你說一下。”說完，她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該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鼓起勇氣繼續道：“就是關於咱閨女小芹的那件事……”
父親抬起頭，看了一眼母親，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又吸了一口煙。
母親見狀，趕緊補充道：“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可這確實是小芹親口跟我說的！”
聽到這裡，父親猛地將手中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有些激動地說道：“我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咱們女兒怎麼會……”
“哎呀，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小芹啊！她當時就是這麼對我說的。”母親著急地打斷父親的話。“這兩個孩子都是人家的〞。
“你不要亂理解，將來沒有人來認這兩個孩子”。
“那就說這個兩個孩子都是他們的。沒有人過來要？”
“這是肯定的”。
“我想不一定，你看看小芹做的啥事情，什麼事情都順著自己的脾氣來。現在，她又在跟劉佳偉鬨離婚。哎喲，我都想回去了，隨她去瞎折騰”。母親一肚子的怨氣，都沒有敢在小芹麵前發泄。
“哎呀，現在這些事啊，都說不清楚，跟我們上一代的人，不能想到一塊去，我們年紀大了，就隨他們去吧〞。父親也不想過多地，顧問此類的事情。
小芹母親擔心的是孩子不是親生的，以後真的能夠儘心儘力地，幫助他們安享晚年、送終儘孝嗎？如今這個時代啊，人們的思想真是越來越開放了！
孩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這種情況都出現了，可現在的年輕人，居然還都能看得開呢！還能生活在一起，什麼也不考慮。
這要是放在以前，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呀！
夜裡，母親始終睡不著，她想不通這件事。
“你說他們夫妻倆，當初這樣做，就是為了今後離婚的時候，雙方都沒有牽掛”？
母親認為，小芹這個家說散就散了，就像搭夥過日子一樣。
誰對這個家庭都沒有責任和義務，也不需要有責任和義務。
“快睡吧。不要想那麼多，什麼問題都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操心都是多餘的，哎喲，早睡早起”。
“我是睡不著，才想跟你說話的。你考慮考慮，小芹她要是真的離婚了，將來兩個孩子誰來照顧？她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怎麼生活呀”。
在母親的心裡，仿佛小芹真的，已經和劉佳偉離婚了一樣，那麼樣的擔心，那麼的害怕。
“好啦，睡吧，明天等劉佳偉回來之後，讓我好好的問問他，究竟這個裡麵是什麼情況，再說”。
母親不再吭聲，好一會兒，才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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