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我醒來時,隻覺得周圍一片潔白,潔白的被套,潔白的牆,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鼻腔。
緩緩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竟已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扭頭看去,隻見女兒正安靜地,趴在我身旁的,另一張床上,她睡得很沉,仿佛進入了個甜美的夢境。
看著女兒那恬靜的睡顏,我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幸好,女兒坐在車子,後排座位上,沒有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她是安全的,安然無恙。
我下意識地伸出右手,去摸自己的腦袋,剛一碰到,便感覺到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感襲來。
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我的左手背土,正插著輸液管,透明的藥液,順著管子,一滴一滴地流入我的體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遭遇了車禍?”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的情景。
但腦海中,卻隻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始終,無法拚湊出完整的畫麵。
就在我苦苦思索之際,女兒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我已經蘇醒,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我的床邊。
“媽媽,你終於醒啦!還疼不疼呀?”女兒一臉關切地望著我,她的手輕輕地放在我的額頭上,仿佛這樣就能減輕,我的痛苦一般。
聽到女兒的聲音,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
“彆擔心,媽媽好多了。隻是……我們好像是遇到了車禍,不過,隻要你沒事,媽媽就放心了。”
說罷,我緊緊地握住女兒的手,感受著那份來自親情的溫暖和力量。
劉佳偉以為,我晚上沒有過去。因為,他沒得到,我和女兒到達省城的消息,所以,他也就沒有打電話過來。
一直到早晨,他上班之後,才打個電話過來,問問是啥情況?
“怎麼樣?是不是你們夜裡沒過來,現在出發了嗎?”劉佳偉在電話那端問。
我躺在那兒,不方便。電話是女兒接的,“爸,咱們遭遇了車禍,現在去不了省城了“。
“車禍?那你媽媽呢“。
“媽媽,現在躺在醫院裡,正在輸液”。女兒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從夜裡到剛剛,一直昏迷著,才蘇醒過來,一會.兒“。
“那好吧,蘇醒了就沒事了,其他沒問題吧?我現在要忙了,等一會,爸,再給你們電話”。
劉佳偉心裡很後悔,當時,就不應該讓步,答應肖豔可以夜裡,去省城的要求,主要是肖豔不聽話,造成這樣的結果。
幾分鐘後,我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劉佳偉打過來的:“女兒,剛才我忘了,忘記問你了,你怎麼樣?沒事吧?“
他剛才忘了,女兒也在車上。
“我沒事啊,就是媽媽的腿子,可能……也問題不大“。女兒再也說不下去了,她這次真的哭了,眼淚唰唰的往下掉,可惜劉佳偉,看不到女兒痛苦的樣子。
可能劉佳偉,也沒有聽清楚女兒說的話,以為女兒沒事,母女倆均都沒有什麼大礙,他就把電話掛了。
剛好,他要趕去參加一個金融工作會議,等著他講話。
早晨,榮城電視台播放了,發生一起交通事故的新聞,無意中被蘇梅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