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偉氣憤地放下手機,他不能理解,劉大偉為什麼會拒絕參加蘇逸飛的升學宴?就因為過去,小時候,他們生活在一起,經常吵架,打罵?心裡就結下了這麼深的仇恨,而無法磨滅。
那些都是小時的事啊,怎麼一直放在心上,耿耿於懷?
蘇逸飛出國的時候,本來,劉佳偉還想打電話給劉大偉,希望他能在最後時刻,出現在歡送蘇逸飛,登機的隊伍當中。
遺憾的是至始至終,沒有出現這樣的鏡頭。
蘇逸飛出國,前幾天,劉佳偉心裡總是想,把兩個孩子的心結打開,消除彼此的恩怨,兩個人的關係徹底破冰,將來相互有個照應,畢竟是扯上關係的兩個孩子。
說到底,劉大偉和蘇逸飛兩個人,是同在一個屋簷下,同吃一鍋飯長大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彼此沒有化解不了的恩怨。
劉佳偉躊躇幾日,最後,他還是放棄了,沒有打電話給劉大偉。因為,蘇逸飛謝師宴時,劉大偉也沒有回來,最後送行肯定也不會參加。
秋天悄然而至,天氣轉涼。
劉佳偉在家裡沒什麼事,感到無聊死了。
錢小娟一早出去,跑客戶做生意,要天晚的時候,才匆匆的回到家裡,和劉佳偉一起吃晚飯,這才有人說話。
“小娟,我明天準備去住院了”。劉佳偉從輪椅車上,十分吃力地將身體挪到了沙發上。
蘇逸飛走了之後,劉佳偉總是在錢小娟麵前嘮叨,要去住院治療腿子。
“好吧,確定去哪個醫院啊?”錢小娟收拾碗筷,去廚房間清洗。“哪要我天天陪你嗎?”
“哎,我想去省立中醫院啊,不用你陪我,你做好你的生意就行了。”
說實話,錢小娟本身,也不想去陪護劉佳偉,那樣會影響她做生意,影響她賺錢啊,進回來的貨,還沒有銷售多少,還堆在倉庫裡,她心裡也有些著急。
“哦,不用,你送我過去就好啦,我跟那裡的院長可熟呢,他給我安排了一個很厲害的老中醫,讓他給我針灸,聽說這樣能治好我的腿,讓我重新站起來呢!”劉佳偉喜形於色,臉上滿是笑容。
“哇,要是真能這樣,就太好了!那行吧,等會兒,我幫你收拾幾件衣服,再帶些日常用品過去。不過,你放心,我會經常去看你的哦!”
錢小娟也希望劉佳偉腿子,能夠重新站立起來。這樣,出門也用不著她推來推去,攙上扶下的,挺麻煩的。
“哎呀,你彆太上心我啦,影響到你做生意喲!我在那邊針灸,可能得花上好長一段時間呢,不是三兩天就能治好的。”
劉佳偉計劃用半年時間,來治療自己的雙腿。
顯然,劉佳偉還是留意生意上亊的,但是他並不太在意,錢小娟賬務上的事,特彆是錢小娟與客戶的往來賬,他心裡一點不清楚,這也許可能是信任錢小娟吧。
“小娟,你知道嗎?我為啥急著治療腿子啊?我想重新站起來,不用天天坐在輪椅車上……我受罪,你也受累”。
“哎呀,誰不想站起來奔跑啊,誰喜歡坐在輪椅上。”錢小娟瞥了劉佳偉一眼,仿佛理解他的意思。
可關鍵是治療能不能有效果?錢小娟認為,劉佳偉這是瞎折騰,不會有效果的,要是治療有效果的話,當初住院時,就康複了,還等到今天呢!
“不單單是這樣,聽說美國的大學,學生畢業典禮的時候,是要邀請家長參加的。”劉佳偉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嗨喲,那不是還早著呢嗎?蘇逸飛才去上大學啊”。
“是的啊。但是,蘇逸飛大學畢業典禮,我的腿子,還不能站起來的話,我怎麼去美國?那樣不要說,蘇逸飛感到遺憾,我也有遺憾啊〞。
錢小娟這才知道,劉佳偉急著去治療,自己的雙腿,是為了參加兒子的畢業典禮,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腿子,不能行走,而感到失望。
醫院離劉佳偉家,有五十多公裡,開車要一個多小時。第二天上午,錢小娟開車把劉佳偉送到中醫院。
掛號交錢,樓上樓下,錢小娟忙碌好一陣子,才把劉佳偉安排住進病房。
還好,醫生治療時,直接在病房裡進行,不需要病人走動,治療時也不需要護理。
老中醫經過一番詳細的診斷後,心中已然有了治療方案,他迅速地開始準備針灸所需的工具和材料。
當第一根細長的銀針,緩緩地紮進劉佳偉的腿部時,一股尖銳的刺痛感瞬間襲來,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刺痛感猶如電流一般,沿著神經傳導,仿佛直接紮進了他的心裡。
“哦呀,我好疼啊……”劉佳偉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然而,老中醫卻顯得十分鎮定,他微笑著安慰道:“這樣就好了,說明這針灸療法,對你是有效的,你能感覺到痛,那說明有治療的希望,也許能讓你恢複健康呢。”
這位六十多歲的醫生,滿頭銀發,歲月在他臉上,留下深深的痕跡,臨床經驗極為豐富。
他的話語雖然不多,卻給劉佳偉帶來了一絲絲希望。
劉佳偉稍微緩過神來,疑惑地問道:“有感覺,為什麼我還是不能走動呢?你看這針紮下去,我都感覺到痛,可走起路來,就像腿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使不上勁,根本站不起來呐。”
“沒事的啊,治療一段時間,可能就有點效果了……”醫生說。
隨著一根根針陸續紮入,酸脹麻痛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治療過程中,他每一秒都在煎熬。
汗水不斷從額頭冒出,浸濕了鬢角的頭發。
他緊緊咬著嘴唇,試圖分散注意力,可那鑽心的疼痛卻如影隨形。
紮完針後,腿部像是被無數隻螞蟻啃噬,又麻又脹。
他想挪動一下,卻發現身體僵硬得難以動彈,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
隻有到最後,用紫外線燈烘的時候,劉佳偉才感到舒服,不再疼痛。
接下來的日子裡,這樣的痛苦每天都在重複著,直到康複為止。
但一想到能重新站起來,去參加兒子的畢業典禮,劉佳偉咬著牙,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一天三頓夥食,由食堂人過來訂餐,還送到病房,這方便了劉佳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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