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收集這類照片。”
“布布真聰明,謝謝你。”
蕭寧夏跟著巡邏隊初步了解了軍工廠的內部布置,也探清了這裡的勞工一部分是崖洞村的村民,一部分是從外麵或抓或騙過來的青壯年。
晚上,蕭寧夏給同宿舍的士兵都下了昏睡藥,她將枕頭塞進被子裡,悄摸著溜出了營區。
她得在今天晚上將白天沒去到的地方都摸一遍,為明天的行動清除潛在危險。
時間耽擱得越久,這些百姓受的折磨就越多。
經過勞工營房時,蕭寧夏耳尖地聽到裡麵有人還沒睡。
“爹,爹,你怎麼了?”這是一個小孩子壓抑的哭聲,顯然這裡的環境已經教會他不要大喊大叫。
“牛蛋,再小聲點,不要將看守招過來。”
“李叔,我爹身上好燙,他的傷口都爛了,怎麼辦?他會不會死,我娘就是傷口發爛死掉的。”牛蛋緊緊地抓著他爹的手,想要喚醒他。
李木匠伸手一摸,“遭了,大貴發燒了,這可怎麼辦?我們沒有藥啊!”
牛蛋抹了一把眼淚,“李叔,嗚嗚嗚,我怕。”
蕭寧夏聽不下去了,她換了一個樣子遮住臉從窄小的窗口丟進去兩顆退燒藥和一小包消炎藥。恰好砸到李木匠懷裡,正趴在他爹身上哭的牛蛋沒看見。
李木匠一驚,他抬頭朝窗口看去,隻看見了一雙亮亮的眼睛。
蕭寧夏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李木匠將藥緊緊地抓在手心,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看著那雙眼睛消失在窗口,他警惕地朝周圍看了看,沒發現異常才鬆了口氣。
內心卻激起大大的波瀾,是不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可惜他的疑惑無人解答,他也不能將此事宣之於口。
牛蛋哭著睡著後,李木匠在黑暗中給大貴塞了一顆退燒藥,又撕開唯一還算乾淨的裡衣給他清理傷口,將藥粉撒上去。
天將亮的時候,大貴的燒退下去,李木匠才安心地眯了會兒。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蕭寧夏跑在最前麵打了一份飯菜,發現裡麵有肉,她高興地笑了。
避開人群,她將飯菜收入空間,拿著空碗回去。
同宿舍的人回來,還嘲笑她吃肉吃得太快,蕭寧夏頂著那張倭國人的臉傻笑。
看著他們大口吃肉,她眼裡的笑意更濃。
昨天晚上,蕭寧夏將整個軍工廠逛了一遍後,她潛入夥房,將裡麵的肉類都下了藥。
這些肉隻會進他們自己人的肚子,不會進勞工的碗。
而吃了肉的士兵白天也不會被看出來有任何不妥。
即使有錯過午餐的,晚餐也有肉菜,再不濟也會吃點油水進去。
當晚深夜,蕭寧夏在工廠內的各個角落點燃迷香。
迷煙隨著微風在工廠裡麵散開,被這片區域的所有人吸入肚中。
下在肉裡麵的藥和迷香,單獨用一種不會有問題,兩種加在一起便是烈性迷藥,藥效一上來就會立刻倒地不醒。
確認整個廠裡除了勞工營的人,其餘人都暈死後,蕭寧夏吹響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