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守著的兩個一組成員正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好不樂哉。
今天好不容易組長不在,他們忙了這麼多天,總算找著機會放鬆,過下酒癮。
一位組員見醫生過來,很詫異地問:“溫醫生,你還沒走啊?”
“喝著呢?小心挨你們組長的罵。”
“嗬嗬,我們組長現在正高興,哪會跑這裡來,你可不能出賣兄弟啊!”
張銳誠點點頭,“放心,我肯定不告訴他。小吳,快把門打開,領導交代我今天給這幾個人檢查一下,彆讓他們死了。”
“好嘞,這些人都是硬骨頭,受了這麼多刑,硬是一字不吐,你給看看,我還真怕他們死了,特高課的人來找麻煩。”小吳晃悠悠地站起來開門,正準備跟進去,就聽醫生說:“你喝著,我進去看下就出來,給我留兩口哈。”
小吳知道醫務室的溫醫生平時也愛喝兩杯,就會意地點點頭,“行,給你留著,你快點嘞。”
張銳誠點點頭,推著車子進去。
他仔細觀察審訊室裡被吊著的幾位同誌,一共三位男同誌,一位女同誌。
他們渾身是傷,氣息微弱,唯一一個還清醒的人看他過來,還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呸,走狗!”
張銳誠沒去管身上的唾沫,也沒說話,給他們分彆處理了下傷口就轉身離開。
經他判斷,這幾個人應該都是嘴緊的人,救援行動需要儘快展開。
“嘿,溫醫生你檢查完了?快來做,就給你留著呢。”小吳招呼醫生坐下來。
張銳誠正準備坐,又故作煩惱地站直身體,“算了,我還有事要辦,今天不能喝醉了。你們可小心點,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到處說,彆到時候你們組長來找我麻煩。”
“不會不會,這事哪敢和彆人說,我們組長不得扒了我們的皮啊。”
“行了,彆喝多了誤事,我先下班了。”
“好嘞,您走好。”小吳站起來將鐵門鎖上,繼續和同伴喝酒吹牛。
張銳誠褪去偽裝,從大門離開,走的時候還特地在門口停留抽了兩口煙,確定守衛看見他了才大步回家。
晚上,張公館。
“我看見了那幾位同誌,受傷很重,通過看守的話和他們身上的傷,可以初步判斷他們沒有招降。”張銳誠的臉色有些沉重,這幾位同誌的傷勢恐怕不能獨立行走,救人更加棘手。
“你說那兩個看守在喝酒?主要負責人不在?”蕭寧夏抓住兩個細節。
“對,其實今晚就是個好機會,但我們兩個還是人手不夠。”
蕭寧夏問他:“哥,你能找來一輛倭軍的車嗎?”
“我知道高橋浩二的住所有一輛車,可以想辦法開過來。”
“行,我們分頭行動,我去找白鴿準備接應的人,你去搞車子和通行證。”蕭寧夏拿出兩根迷香遞給張銳誠,“這個一點燃,聞到的人會立馬熟睡,一覺到天明。”
“你還有這種好東西呢!等會435號也能用到。”
兩人又商量好細節,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
晚上十一點,張銳誠和蕭寧夏在435號外牆彙合,此時他們黑衣服裡麵都穿著醫生的白大褂。
兩人身姿靈敏地翻牆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