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後,江淮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色:“宮將,您怎麼來了?”
此時,宮禦景穿著正裝。
從剛進江家開始,他身上就散發出了無形的威壓。
江家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
宮禦景在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隨後指了指雙腿在打顫的中年,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把他帶走。”
很快,就有幾名士兵走了出來,一下子就鉗製住那名中年,把他帶了出去。
等他們離開,宮禦景才看向了江淮,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江淮多精明啊,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唇角再次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一會,人群中走出一名士兵,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了宮禦景。
宮禦景接過文件,隨意地摔在了地上,朗聲說道:“江北通敵叛國,奉上麵的命令除掉他!這地上的是證據,江家人可有異議?”
江萬樵剛給自己的斷手處綁了繃帶,聽到宮禦景的話,渾身也是一顫,繃帶差點沒掉下來,他比誰都清楚宮禦景在說什麼。
一想到身邊的同伴數量在減少,江萬樵就坐不住了。
看來,安插在京城的眼線都是被宮禦景除掉的。
他做的那件事情,果然是對的,隻可惜那人太笨了,沒能成功。
江萬樵早已經被東瀛滲透了,隱藏得佷深。
不行,無論如何,江北都必須死。
隻有死人會保守秘密。
想著,他的眼中就閃過了些許的殺意。
不過,隻存在了一瞬間,就被他隱藏了起來。
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殊不知,江淮和宮禦景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兩人並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宮禦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看向了江萬樵。
江萬樵一驚,不過表麵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麼。
“江家主,如果你管教不好下人,那我就替你管教管教。”說著,他就揮了揮手。
聞言,江萬樵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還沒有暴露。
很快,被打得不成人樣的江家下人就被拖了出來。
“江家主,認識這人嗎?”宮禦景臉色未變,淡淡地問道。
江萬樵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就是他讓這個下人去給宮淩珞下墮胎藥的。
事到如今,也不能不承認了。
江萬樵露出了一個比哭難看的笑容,說道:“這個確實是我家的下人,不知道哪裡衝撞了宮將?”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說完,宮禦景從身上抽出了匕首。
下一秒,溫熱的液體就撒到了江萬樵的臉上。
他自然知道是什麼的,身子繃得筆直,臉色十分的難看,也不敢說什麼。
其餘的江家人可就沒他那麼淡定了,看到下人的死狀,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生怕下一刻會輪到自己。
自始至終,宮禦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殺人這種事,對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
“江家主,你的下人不老實,給我女兒下了墮胎藥,要不是我去得快,我那個還未出生的外孫可就沒命了。”宮禦景的聲音很輕,聽不到絲毫的溫度。
他的這番話,看起來像是在陳述下人的罪證,但實際上,江萬樵心裡比誰都清楚對方什麼意思。
這是在警告他呢。
江萬樵不敢說什麼,隻能陪著笑臉,低聲下氣地說道:“宮將您教育的是,我以後會管好下人的。”
不過,宮禦景似乎並不滿意他的承諾,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江家主,這怎麼可以呢?全京城人都知道我護女兒。現在,你們江家讓我女兒受傷害了,還差點殺了我未出生的外孫。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處理好,那是不是會有更多的人來欺負我的女兒呢?”
江萬樵知道自己今天不出點血是不行的了,咬著牙,強忍著心痛,說道:“我自願把江家的那塊地皮送給宮將。”
宮禦景點了點頭,心情不錯地說道:“江家主,這可是你自願送的啊。我可沒有找你要。再說了,我們家的產業都是我弟弟在經營,我就是一個打雜的,你送給我,我也用不到啊。”
江家的這塊地皮被他弟弟看上了,先後和江家交涉了好幾次,都是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