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接過了“緋月”手中的小藥丸,放在鼻子上仔細地嗅了嗅。
“緋月”有些無語。
“你還不放心我做的藥啊?”
傅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尷尬地笑了笑。
“緋月”遞給了傅辰一個黃色的小瓷瓶:“拿著這個瓷瓶走吧,至於剩下的那些血參,你就彆想要回去了,就當作給我的報酬吧。”
傅辰把剛才到嘴邊話都咽了回去,把瓷瓶收起來,做出了一個肉疼的表情。
“緋月”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從博物架上又取下了幾個瓷瓶,放在了桌子上,淡淡地說:“這些是幫助武者修行的丹藥,你帶走吧。”
傅辰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趕緊拿起了那些小瓷瓶,高興地離開了。
雖然他不需要這個,但他的未婚妻需要。
一想到宮淩華的笑容,他的嘴角就是止不住的上揚。
回到宮家後,傅辰找到了宮縱遠,給他紮了幾針。
看著慢慢往外冒的瘀血,傅辰的眼神很是複雜。
宮縱遠已經九十多歲了。
從戰場上退下來後,他就一直在操勞著龍國軍隊中大大小小的事務。
很多事務都需要他親自處理,每天睡眠的時間都很短。
就這樣,他心臟的負荷越來越大。
要不是有那些醫學聖手,他根本就撐不到現在。
傅辰的嘴巴動了動,但他終究是沒說出什麼。
半個小時後,傅辰把黃色的小瓷瓶遞到了他的手中:“爺爺,這裡麵的藥你要隨身帶著,一天吃一顆,分三次。”
宮縱遠應了一聲,把瓷瓶收了起來。
他坐回到了軟椅上,揮了揮手:“你去陪著華華吧。”
傅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走了出去。
看著關上的房門,宮縱遠陷入了沉思中。
剛才傅辰給他紮針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難道他真的可以……”
就在這時,他的門被推開了。
看著走進來的宮禦景,宮縱遠坐直了身子,淡淡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宮禦景的表情很凝重:“西域邊疆那邊又出事了。”
“講。”宮縱遠的臉色冷了下來。
回到宮淩華的房間時,傅辰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衛生間的門好像被人動過。
意識到這一點,他瞬間慌了神,打開了衛生間的燈,衝了進去,喊道:“華華!”
“吼那麼大聲乾什麼?我家的小寶貝還在睡覺!”一道不悅的女聲傳了過來。
傅辰沒有理會那個聲音,把目光放在了宮淩華的身上。
確認她沒出什麼事,傅辰這才鬆了一口氣。
“玫瑰”掃了他一眼,把他推了出去,順帶著,把衛生間的燈關上了。
看著麵前的年輕女人,傅辰不悅地問道:“你為什麼會過來?”
“玫瑰”摸了摸手中的匕首,冷冷地說:“當然是來殺你的!”
她朝傅辰衝了過去。
傅辰的眼睛輕輕地眯了起來。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她手中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玫瑰”的臉憋得通紅,想把手抽出來,但她失敗了。
她跟傅辰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過了一會,傅辰撒開了自己的手。
“玫瑰”也癱坐在了地上。
傅辰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走進了衛生間。
緩了一會,“玫瑰”從地上爬了起來,收起了那把匕首,也走進了衛生間中。
傅辰輕輕地摸了摸宮淩華的臉頰,背對著“玫瑰”,平靜地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這是她的選擇,我尊重她。”
“玫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扔下一句威脅的話,就氣衝衝地離開了。
確認她離開,傅辰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