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大兩級呀。還不大嗎？或許，我再乾三十年，也達不到你這個級彆。”
吳歡實話實說。
憑他所知，對於沒有後台、又不被人賞識的普通乾部而言，工作幾十年，直到退休，也隻是一個小科員。
何凱倫愣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在省直機關，正處級乾部遍地都是。
“你做我的男朋友，或者老公，我敢保證，你能坐上潘姐那個位置。”
何凱倫又一次壞壞地笑道。
雖說是一句玩笑話，吳歡還是覺得很震驚。從她的話裡話外，證實了當初吳歡的猜想，何凱倫的身世不簡單。
她不是出身豪門，就是高層領導的女兒。
這種女人，對於自己的婚姻肯定不會隨意。
“凱倫姐，你說笑了。我隻不過是一個農民子弟，怎麼高攀得上你？你能幫我辦點事，我都已經很開心了。”
吳歡真的不淡定了。辦其他事，他可以充滿自信。唯獨感情上的事情，他沒有自信。
“算了，我不和你扯那麼多。你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在凱越大酒店訂了一間房，你住那邊去。傍晚六點，我約了歐陽世傑教授一起吃晚飯。”
由不得吳歡多說，何凱倫親自動手，提起吳歡的行李就走。吳歡不得不和服務台說好話，說自己另有安排，需要退房。
到了停車場，何凱倫看見吳歡開的是破舊不堪的北京吉普，又是一番數落。
上次和潘莉來省城，吳歡曾經住過凱越大酒店。這是一家星級酒店，每晚住宿費最低也要398元。
何凱倫訂的就是最低檔次的。吳歡到服務台一問，何凱倫已經把錢交了。
何凱倫笑道：“我說過了，這是我訂的房。你隻管住就行了，不要操錢的心。另外，我說明一下，我用的是自己的工資，不是公款，你彆以為我搞不正之風。”
房間在508房。
何凱倫陪吳歡一起來到房間，上下瞅了一番，笑道：“現在時間還早，你洗個熱水澡，再睡一會。我出去一趟。”
吳歡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渾身疲憊不堪。洗了一個熱水澡以後，他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吳歡看見何凱倫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看書，猛然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
何凱倫合上書本，微笑著問道：“你怎麼那麼緊張？我又不是母老虎！”
“凱倫姐，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你太累了，睡得像死豬。把你扔到河裡去，你也不一定會醒。”
何凱倫放下書本，說道：“五點二十分了。你把我買的衣服穿起來，準備去二樓餐廳等歐陽叔叔。”
電視機前的桌麵上，擺了兩大袋衣服，居然是金利來西服。
吳歡雖然沒有穿過這種品牌的衣服，價格還是知道一點的。一套衣服需要三四千塊！
兩件七匹狼的白色襯衣。有紅色領帶。黑色皮帶。一雙皮鞋。
哪一樣東西都價格不菲。簡直把吳歡全身上下全都考慮進去了。
“凱倫姐，你怎麼為我破費？我在農村工作，穿這麼昴貴的衣服怎麼行？農民兄弟看著也不舒服呀。”
吳歡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腳往哪放了。他和何凱倫第二次見麵。彼此並不是男女朋友，她卻為他這麼花錢？讓吳歡情何以堪。
“叫我姐，就得聽我的。你馬上把衣服換了，彆像一個農民似的去見教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