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大海遼闊無垠。海麵泛著鐵灰色光澤。
直升機降落在臨時劃定的警戒區內,吳歡剛踏出艙門,鹹腥的海風就裹挾著細雨撲麵而來。
"吳市長!"蘇晚晴從碼頭跑來,發梢還滴著水,"潘秘書長在醫療艇上,她堅持要見您。"
吳歡看了眼腕表——0513,距離頻率回升隻剩不到三小時。他轉向崔青林:"帶上皮箱,先跟我去見潘秘書長。"
醫療艇的走廊狹窄逼仄,消毒水味掩蓋不住血腥氣。潘莉躺在監護室裡,左肩纏著繃帶,右手銀指套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見到吳歡,她掙紮著坐起:"芯片...激活了嗎?"
"按《楚辭》倒序插入了三枚。"吳歡壓低聲音,"頻率暫時穩定在34.5hz。"
潘莉的瞳孔驟然收縮:"不夠...必須插滿六枚..."她從枕下摸出個銀色u盤,"這是我的權限密鑰,能繞過三級驗證。"
崔青林突然插話:"為什麼終止程序需要我的基因樣本?"
"因為你父親..."潘莉的呼吸突然急促,"崔海生在最後時刻...把核心算法鎖在了你的dna甲基化序列裡..."
監護儀發出尖銳警報。醫護人員衝進來時,潘莉用儘最後力氣抓住吳歡的手:"找劉書記...他手裡有...第七枚芯片..."
甲板上,一個軍人迎上來:"吳組長,深潛器已控製,但鬆本健一逃走了。"
他遞過平板,上麵是海底實時畫麵——六個共振器中的五個已經熄滅,但中央的"鬆風7號機"仍在運作,表麵閃爍著34.52hz的頻率讀數。
"何部長的專機十分鐘後到。"他補充道,"劉書記正在指揮室等您。"
劉紅兵正在接聽軍方視頻電話。省委書記的白襯衫領口已被汗水浸透,但聲音依然沉穩有力:"...已確認平成株式會社利用科研合作竊取國家機密...請求立即啟動涉外應急預案..."
見到吳歡,劉紅兵結束通話,從內袋取出個檀木小盒:"潘莉告訴你了吧?這是周老臨終前托付給我的。"
盒中是一枚泛著藍光的芯片,比金屬盒裡的十二枚更厚實,表麵刻著「楚辭·終章」字樣。
"當年周老、何部長和我,各持一枚終極芯片。"劉紅兵的聲音帶著久違的疲憊,"現在終於集齊了。"
吳歡這才注意到,劉紅兵的左手小指戴著與潘莉相同的銀指套——隻是平時總被手表遮住。
"您也是..."
"監督者之一。"劉紅兵苦笑,"三十年來,我一直在等崔成峰回頭。"他看向崔青林,"你父親臨終前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看來他是對的。"
艦隊廣播突然響起:"何部長專機已降落。"
當何金鋒大步走入指揮室時,所有軍官自發立正敬禮。中組部副部長穿著筆挺的藏青色中山裝,胸前彆著那枚熟悉的紅星徽章。
"情況我都知道了。"何金鋒直接走向控製台,"聲紋采集準備。"
技術人員遞上麥克風。何金鋒清了清嗓子,念出一串晦澀的古音:"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正是《離騷》開篇。
監測屏上的頻率開始波動:34.50...34.48...34.45...
"到你了,孩子。"何金鋒對崔青林點頭。技術人員立即上前采集血樣。
當基因樣本注入分析儀,海底畫麵突然劇烈晃動。"鬆風7號機"的外殼開始龜裂,從裂縫中迸射出刺目金光。崔青林突然捂住右踝——那個Ψ形胎記正泛著同樣色澤。
"頻率降至安全閾值!"技術員大喊,"34.00...33.85...持續下降中!"
劉紅兵長舒一口氣,轉向何金鋒:"老何,該收網了。"
何金鋒按下通訊器:"行動。"
刹那間,濱海方向傳來警笛聲。吳歡的手機震動,蘇晚晴發來實時畫麵:警方正在查封濱海海洋科技集團總部,而鬆本健一在機場貴賓廳被便衣控製。
"三十年了。"何金鋒望著漸亮的天色,"總算對得起當年在潛艇艙裡的誓言。"
劉紅兵拍拍吳歡的肩:"走吧,去醫療艇看看潘莉。她姐姐要是知道..."話到一半突然停住,省委書記的眼角泛起不易察覺的淚光。
海平麵上,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吳歡這才發現,何金鋒、劉紅兵和病床上的潘莉,三人左手腕上都戴著相同款式的老式軍表——表盤邊緣都刻著那行小字:鬆風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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