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鼎盛。”司菀低笑出聲,“接連半月,她的氣運值跌至八十一了,還能稱得上鼎盛嗎?”
係統認真回答,“算上皇室眾人,氣運值超過四十者,寥寥無幾。”
司菀:“……”
“普通人氣運值隻有十,宿主有二十,已是剩餘那條金羽庇佑,而司清嘉足足占了八條金羽,豈是尋常人可比?”
饒是司菀活了兩輩子,心性沉穩,也被係統這番話激得有些發酸。
折騰了好一陣子,她的氣運值區區二十九,和八十一自是無法相提並論。
不過,來日方長。
她並不急於一時。
先前司菀用大宛馬失聰一事,從太子手中換來了能保住司序雙眼的令牌,說到底,還是她賺了。
也欠了太子人情。
聽聞太子與母族頗為親厚,與表弟情誼甚深,不比同胞兄弟遜色,若是能護住太子表弟的性命,也算是還了人情。
與他兩清。
“按理而言,關著黑熊的鐵籠看守十分嚴密,不可能會忘記落鎖,致猛獸逃脫,應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司菀慢吞吞開口。
她想讓係統給出些提示,但係統卻一聲不吭。
無奈之下,她咳嗽兩聲,引得金雀多看幾眼,端來了一盞清熱潤肺的梨湯。
“宿主,我隻能輔助,不能偏幫。”係統回答。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司菀還是懂的,她也沒想真從係統這裡獲得什麼。
“我氣運不及司清嘉,貿然衝上去,彆說救人了,自己隻怕都會被黑熊撕成碎片。”
“不過——”
司菀刻意賣關子。
逗一逗係統。
係統果然上鉤,好奇問:“不過什麼?”
司菀不再多言。
救下司序後,她在公府的地位水漲船高,不僅日子過得舒坦,老夫人和國公夫人趙氏都對她格外優容,去歲壽宴上的鬨劇,仿佛早已隨風而逝了。
司菀戴上帷帽,攜金雀出門,再度前往圍場行宮。
“宿主,你準備故技重施,提前將消息透露給太子?”係統問。
司菀搖頭。
擁有前世記憶的她,對常人而言,是異端,是不祥之人。
司菀不了解太子的品性,也不敢賭。
“我隻是想讓他幫我個忙。”
司菀如願見到太子,她提了要求,這位性情暴戾的殿下沒有詢問原因,稍作思考,便同意了。
“孤答應你。”
司菀鬆了口氣。
她這麼做雖然是為了償情,但單獨與太子接觸,她仍不免忐忑。
晃眼過了十日,便是宮宴。
司菀隻是庶女,穿著打扮皆以素雅為主,在秦國公府的一行中不算搶眼。
司清寧偷偷打量著司菀,她梳著劉海,遮住左臉的傷疤。
乍一看,那副皮囊倒真有幾分唬人的架勢。
可惜風一吹,傷疤就露出來了,她再怎麼捯飭,都是醜人多作怪,枉費心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