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女兒清清白白,行事規矩,怎麼可能在綢緞莊與外男相見?”
柳尋煙嗓音中夾雜著濃濃怒意,像是恨極了旁人的汙蔑,不相信司菀會做出這檔子上不得台麵的醜事。
“柳姨娘,此乃老奴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二姑娘跟那名男子摟摟抱抱,舉止親密,一看便是早就生出了情意。
老奴怕鬨出亂子,才將老夫人請過來。”
柳尋煙顫了顫,仿佛大受打擊,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仍強撐著維護司菀。
好一派慈母模樣。
“你這老虔婆,當著眾人的麵胡說八道,若是毀了我女兒的清譽,當心你的舌頭!”
司清嘉拿起錦帕,為柳尋煙擦淚。
又輕聲安撫:“姨娘,您先彆急,先找到菀菀再說,許是誤會一場呢。”
柳尋煙紅著眼點頭。
見她這副模樣,老夫人擰了擰眉,覺得有些奇怪,偏生又說不出究竟是何處異常。
柳氏到底菀菀的生母,先前犯了糊塗,一再苛責女兒,如今禁足了這些時日,突然大徹大悟,並非不無可能。
不過,她相信菀菀的品行,不會做出這種醜事。
柳尋煙表現得太過了。
趙氏性子急些,沒說什麼廢話,加快腳步往前走。
穿過連廊,恰好看到站在涼亭中的司菀,旁邊還有一名眼生的青年。
趙氏愣住,嘴唇囁嚅,半晌才喚了聲:
“菀菀。”
司菀屈膝行禮,“母親。”
恰在此時,老夫人她們也來到此處。
皆看到了司菀,以及她身邊的男子。
“二姐姐居然真在這兒。”
司清寧幸災樂禍,沒曾想自己今日出門,竟能瞧見這麼一場棒打野鴛鴦的精彩戲碼。
也是司菀倒黴,不知開罪了誰,被府裡的灑掃婆子當場指認,簡直是顏麵掃地。
“妹妹,這是何人?”
司清嘉瞪大雙眼,仿佛被嚇壞了,要是仔細分辨,隱隱能從她眸底瞧出一絲笑意。
司菀,果然中招了。
與司清嘉相比,柳尋煙崩潰的程度更甚,整個人站都站不穩了,哭道:
“菀菀,若你想嫁給逢川,大可以和姨娘表明心跡,為何非要做出私會外男這等不知廉恥的舉動?你真是把公府的臉麵都給丟儘了!”
“柳逢川?”老夫人低聲喃喃。
眼神陡然變得銳利。
“姨娘,你怕是誤會了,我與表哥隻是偶遇,並非在此地約見。”司菀不急不緩的解釋,完全不見半分緊張。
柳尋煙看向柳逢川,問:
“川哥兒,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柳逢川還記得姑母的教導:
她說,柳家門第太低,他又是庶枝之子,即便肚子裡有些墨水,皮相也生得不差,依舊攀不上高門大戶的姑娘。
甚至連求娶庶女都是癡人說夢。
而司菀,是他唯一能接觸的貴女。
還是他意中人的親妹妹。
即便柳逢川嫌棄司菀醜陋,性情孤僻,也不得不承認,這樁婚事對他有利。
姑母是在為他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