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倒是我多管閒事。”
說完,趙弦月拂袖而去,嚴嘉慧和沈雅柔亦步亦趨跟著離開。
司菀回頭,恰好瞧見縮在人後的司清寧,笑了。
司清寧平日裡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炸。
方才卻一反常態,安靜的出奇。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清寧之所以如此,因為她心虛。
她想巴結司清嘉,特地知會了趙弦月她們,還把人帶到主院,哪曾想,見證了這場風波。
好在司清寧還沒有蠢透,知道自己這麼做,肯定會被大房記恨,這會兒無論如何都不敢吭聲。
原本因是司清嘉的生辰,是要辦小宴的,但經曆這麼一場鬨劇,趙氏便將小宴撤了。
眾人各自散去。
司菀刻意落後幾步,走到司清寧身邊。
她這個堂妹隻有十五歲,年輕氣盛,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
如果不是她父親濫賭,將二房家資輸了個精光,隻剩下一副空殼子,司清寧也不會日日跟在司清嘉身後,琢磨著尋一個好前程。
她還是太年輕了。
連討好的手段都那麼生澀,稚嫩。
一個不察,還會把自己賠進去。
“清寧。”司菀叫她。
“做什麼?”
司清寧滿臉防備。
兩人離得近了,她甚至能聞到那股淺淡的香氣,與脂粉味不同,很好聞。
“聽說二叔從番邦商人手中購置了幾枚香丸,有驅蟲辟邪之效,能不能送我一粒?”
司清寧沒有拒絕,直接從懷裡摸出粒指甲大小的香丸,交給司菀。
之後,便忙不迭地跑走了。
香丸色澤淺白,比指甲大不了多少,透著一股子鬆香。
在京城銷量極佳,價格也不算低廉,買者皆為達官顯貴。
可司菀卻覺得,香丸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她回到湘竹苑,用刀將香丸從中剖開,一股濃烈霸道的氣味陡然散開,把她嗆得乾嘔不止。
“宿主!你沒事吧?”係統急道。
司菀大腦一片空白。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清醒,而後踉踉蹌蹌跑出臥房,冷水洗了把臉,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才稍稍褪去。
這香丸有問題。
隻不過正常情況下,裡麵的藥粉以蠟層封閉,常人隻能聞到鬆香。
但若是蠟層損壞,導致藥粉泄露,便會有致幻的效果。
“我沒事。”
司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半晌,呼吸才恢複平穩。
“上輩子,太子被圈禁前夕,人人都說他瘋了,不堪為儲君,偏生宣威大將軍不信,甚至還膽敢違抗聖命,強行闖入寢殿探望太子。
他看見,以往最得意的太子雙目赤紅,渾濁不堪,像是隻知進攻的野獸,手持長刀,對著活物不斷劈砍。
若非侍衛擋在宣威大將軍身前,隻怕太子身上還得多一樁弑舅的罪名。”
司菀秀眉緊蹙,眸底閃過一絲不忍。
太子與她一樣,都是同室操戈、手足相殘的犧牲品。
係統不解:“可太子發瘋,又和香丸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