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勉不會這麼狠吧?”係統不由咋舌。
它記得很清楚,曾經的司勉有多疼愛司清嘉這個妹妹,為了護著她,拚命打壓宿主,甚至還一力承擔起乞兒街的罪責。
兄妹之情,怎的消失得如此徹底?
係統沒有人類的感情,實在想不透徹。
司菀無聲解釋:“以往司勉與司清嘉沒有利益衝突,兄妹扶持,用相輔相成四個字形容頗為恰當,關係自然融洽。
但當司清嘉一次次踐踏司勉的利益,毀了他的前程仕途時,裂縫便越來越深,無從修補。
兩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根本不可避免。
除非司清嘉如前世那般扶搖直上,帶給司勉足夠的利益,才能徹底消弭矛盾。”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個道理,係統還是懂的。
“可我還是不明白,如何在不損壞鳳凰木雕的前提下,毀掉司清嘉的名聲。”係統嘀咕道。
“很簡單,一場意外足矣。”
既是意外,即使犯了忌諱,也是天意所致,並非人禍。
太後雖心中不愉,但她向來明理,皇帝又以古來聖賢自居,不會因一場意外對秦國公府發難,卻能將司清嘉打入十八層地獄。
勘破了司勉的想法,司菀不由有些詫異。
她原以為司勉早就蠢透了,沒曾想擺脫氣運的控製後,頭腦倒是清明許多。
“等皇室中人到齊,百官及親眷行叩禮、誦賀表後,就能瞧見那尊木雕了。”司菀道。
眼見著時辰差不多了,眾人在內侍指引下列隊丹墀。
不遠處傳來尖銳的通報聲:
“陛下到!”
皇子公主及後宮妃嬪也紛紛趕至壽安宮。
今日乃太後壽辰,她坐在殿內正中的案幾前,皇帝與趙德妃在兩側陪席。
如今趙德妃快要臨盆,肚腹高高聳起,雙頰紅潤,整個人豐腴些許,說不出的雍容美麗。
皇帝時不時看向她,眸底儘是關切,聖眷極濃。
沒了那盞鹿血酒,趙德妃與皇帝也未曾生出齟齬,在禁宮的地位自是不可動搖。
徐惠妃遠遠及不上她。
看到趙德妃過得不錯,趙氏懸在心口的大石終於落地。
命婦不得隨意入宮,就算她擔憂妹妹,也隻能等待傳召。
趙氏正欲收回視線,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如雷擊頂,麵上血色儘褪。
司菀站在趙氏側後方,恰好能瞧見她不斷顫抖的肩膀,鐵青的麵色。
她壓低聲音問:“母親,怎麼了?”
“菀菀,你看徐惠妃身邊的年輕女子,是不是清嘉?”趙氏顫聲道。
司菀循著趙氏的視線望去,果然瞧見了司清嘉。
她身披香色妝花緞鬥篷,發間雖未戴多少名貴首飾,僅用一支質地瑩潤的翡翠釵綰發,更凸顯出精致絕倫的五官。
聽到動靜,公府女眷也都發現司清嘉的存在。
司清寧嫉妒的紅了眼:“大姐姐不是被禁足了嗎?怎會出現在徐惠妃身邊?”
趙氏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