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司菀剛沐浴過,準備上床歇息,耳畔突然響起係統的播報聲:
【司清嘉:氣運值二十點】
司菀先是詫異,隨即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係統,開啟視頻轉播功能。”
【是】
以往開啟過數次視頻轉播,司菀早已習慣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畫麵。
可這次的畫麵卻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司清嘉附近,又沒有任何光源。
隻能聽到極輕的女聲。
“公主早就告訴過你無數次,玉貴人愚蠢,不堪大用,她不可能除掉司菀和趙德妃,先前隻是禁足,現在卻被打入冷宮。
多好的一枚棋,就這麼廢了,豈不可惜。”
突然,另一道聲線響起,司菀做鬼也不會忘。
嗓音悠揚婉轉,似百靈鳥般,悅耳動聽,除了司清嘉還能有誰?
“誰說棋廢了?是你不懂這枚棋子在棋局中的用處,玉貴人的價值根本不在於她的頭腦,這個女人沒有城府,而在於她肚子裡那塊肉,隻要平平安安熬到瓜熟蒂落那日,咱們的計劃也就成了一半。”
那人明顯有些動了怒:“司大姑娘,公主離京前,把我等交給你,不是為了讓你胡作非為的,你彆忘了,玉貴人被下場淒慘,也會影響你的氣運!”
“住口!”司清嘉惱羞成怒,嗬斥。
“我心中有數,用不著一個奴才提點,且讓你家公主把心放回肚子裡,既然已經離開大齊,京城諸事全權交給我便是,何須操這份心?”
那人有些氣急。
“你是司菀的手下敗將,被她害得身份儘失,容貌不存。
眼下就連你的好父親,都淪為階下囚,待在那座小院裡,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被屎尿糊了一身,還有誰能幫你?”
“誰能幫我,也不勞你費心!”司清嘉怒喝。
“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月懿公主養的一條狗罷了,狗要是不聽人的話,還不如砍了來得乾淨。
彆忘了,我是杜鵑命格,唯有我才能掠取鳳凰氣運。
不然,憑你們大月的國力,想掘斷大齊的根脈,無異於癡人說夢。”
聽到司清嘉張狂放肆的話,係統不由吐槽:
“鵑女果然和月懿公主沆瀣一氣,她躲了這麼長時間,若不是此次扳倒了玉貴人,還得不到她的消息。
上輩子,她好歹也是大齊皇後,今生居然甘願被月懿公主驅使。”
畫麵逐漸歸於平靜,司菀睜開眼。
“她早已眾叛親離,秦國公算是唯一在意她的人,卻又中了風,與廢人無異。
若沒有月懿公主相助,早就死在天牢裡了,這會兒嘴上逞凶,實則還得仰仗大月埋下的釘子,才能繼續蟄伏。”
“宿主,你打算怎麼做?”係統問。
“大月小國寡民,國庫中存糧本就不豐,百姓又紛紛改種花卉,隻要切斷他們的糧草來源,大月必亂。”
與其費心費力尋找司清嘉的藏身之處,還不如斬斷她的羽翼。
一旦大月陷入混亂,月懿公主自顧不暇,再難支持司清嘉。
她的好姐姐,再想憑風起浪,也是有心無力。
大月百姓采買的糧食,乃行商千裡迢迢運送至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