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楠。”
司菀杏眼亮了一瞬,有些羞赧道:“此物珍貴,還是王爺自己留著吧。”
安平王腦袋搖得好似撥浪鼓。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在收回來的道理?太子妃可彆寒磣我了。”
頓了頓,安平王眼帶詫異,問:“太子妃也識得此物?”
若非二王子為了求得庇護,一臉肉疼的將手串獻給他。
說什麼手串乃香中之王雕琢而成,估摸著安平王還真會走了眼,把它當成品類特殊的沉香看待。
“白奇楠的香氣濃烈特殊,味道持久,與其他香料迥乎不同,哪有認不出的道理?”
司菀無法解釋係統的存在,索性將一切推到白奇楠自身的特性上,反正遠在京城的香道世家,也對此頗有涉獵,司菀好歹出身秦國公府,聽說過白奇楠也不足為奇。
“太子妃莫要推辭。”安平王強硬的將手串塞給司菀。
哪有人送東西還這般霸道的?
司菀推拒不過,哭笑不得的道謝。
“那兩位王子如何安置?”她問。
安平王:“放在工棚裡便是。”
司菀眼珠子瞪得滾圓,二人好歹也是大月王族,即便被月懿公主逐出國都,依舊改變不了兄弟倆的身份。
這樣的人,放在工棚裡,隻怕不太妥當。
似是猜到了司菀的想法,安平王出言解釋:
“此二人表麵安分老實,誠心歸順於大齊,但實際上是如何做想尚不得而知。
放在工棚既方便,也能借此考驗一番。
我派人暗中盯著他們,絕不會生出事端,引發騷亂。”
眼見著安平王思慮如此周全,司菀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到實處。
若非母親病重,她實在不該在建城的緊要關頭離開邊境。
司菀屈了屈膝,盈盈下拜,口中道:“勞王爺費心了。”
安平王駭得頭皮發麻,嘴角一陣抽搐,根本不敢看太子的臉色。
謝衍這小子看似沉著穩重,實則再小心眼兒不過,恨不得把司菀含在嘴裡,捧在掌中,哪裡舍得她向彆人行禮?
這會兒可彆惱上自己?
心裡轉過此種想法,安平王一蹦三尺高,急忙避開司菀這一禮。
炙熱手掌環住女子纖細的腰肢,太子將人扶起來,薄唇貼近瑩白如玉的耳廓,說:
“菀菀近來耗費了許多心神,此地交給安平王便是,他是長輩,闔該拿出長輩的樣子。”
安平王:……
嗬嗬。
翌日清早,太子夫妻乘車返京,路上折騰了七日有餘,才抵達京城。
進城後,司菀二人沒急著回圍場行宮,反倒直奔太師府所在的方向行去。
看見昏迷不醒、形容憔悴的趙氏,司菀抿緊唇瓣,啞聲問:
“大夫怎麼說?”
趙之行低歎一聲:“大夫隻說芳娘氣血虧虛,卻找不到舊疾複發的病因,以往的湯藥每日都服,序哥兒也取了不少血,還是沒起效。
可恨太後將明淨師太召到壽安宮講經,以此為由,阻止師太為芳娘看診。”
司菀暗暗咬牙,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