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白虎對他的“親近”行為仍未停歇,從麵頰舔到眼瞼,直將紗布扯落,眼皮更是傷上加傷,連眼珠子都暴露在外。
這幅血腥的畫麵讓勳貴們驚恐至極,怎麼也沒想到向來以靈性聞名的白虎,會做出如此危險的舉動。
二皇子與兄長感情深厚不假,卻不代表他能抗住猛獸的攻擊撕咬。
麵對因屢屢被人打擾而愈發憤怒的白虎,他兩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求助的看向皇帝。
他嘶聲喊道:
“父皇,您快讓那群和尚製服白虎,救救大哥!”
皇帝也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急忙召來和尚和侍衛上前阻止。
可白虎和大皇子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鋒利的虎牙輕輕啃咬人體脆弱的脖頸。
白虎收斂力道,牙齒尚未刺破肌膚,但那種瀕死的恐懼,卻如潮水般一股腦向大皇子湧來,幾乎快將他淹沒。
“咳咳!”皇帝氣得直咳嗽。
眾人入虎籠前,遠觀分明信誓旦旦的保證,靈虎絕不會傷人,現在長子滿臉鮮血,哀嚎連連,模樣比死還淒慘。
這也叫不會傷人?
“遠觀,你快攔住這畜生!”皇帝厲聲嗬斥。
遠觀方丈急聲應是。
即便身為護國寺的主持,超然物外,地位崇高,頗得世人敬重,他也沒膽子違抗皇命。
“靈虎,靈虎!”
遠觀方丈硬著頭皮喚了兩聲。
靈虎天生茹素是假的,但自己和一眾僧人,到底常年飼養他,猛獸識人,應該也不至於連同他一起攻擊。
抱著這種念頭,遠觀方丈試探著走上前。
豈料還沒等碰到大皇子,便被白虎的哈氣給嚇退了。
它像是護食般,阻止任何人接近自己的“所有物”。
係統震驚的不得了,在司菀腦海中不停轉圈兒,整個統嚇得都結巴了。
“宿主,這頭公虎好像是在求偶——”
躲在鐵籠角落裡的司菀輕輕頷首,在心裡無聲解釋。
“確實是求偶,但大皇子是人,並非母虎,他的肌膚也沒有獸類的毛皮結實,自然扛不住白虎的親近。”
係統詫異:“好端端的,就算白虎到了特殊時期,也不該將大皇子誤認成母虎。”
“你仔細看大皇子身上的衣裳,布料的暗紋熟悉嗎?”司菀道。
係統:“熟悉,這不是宿主手中那間綢緞莊中賣的最好的紋樣嗎?
形似麥穗,寓意豐收,許多朝臣都會用這種料子裁製常服。”
“大皇子身上的這件衣服,浸泡過母虎的排泄物,上麵恰好沾染了處於繁殖期母虎的氣味。”
司菀為係統解惑。
聞言,係統恍然。
怪不得白虎會出現這等反常的異動,原來是受到母虎排泄物的影響,錯將大皇子當成同類。
對他求偶。
大皇子臉皮又沒那麼厚,被老虎的舌頭一舔,血肉模糊都是輕的,指不定連眼珠子都能吞下肚。
今日就算侍衛和和尚從虎口救下大皇子,後者也躲不過麵容儘毀的結局。
彆說發夢做皇帝了,光天化日走出來,都會被人當成修羅惡鬼。
宿主這一招,未免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