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除了硬扛之外,再無其他選擇。
“且等內鬼露出馬腳,阿衍就不必勞心費神了。”司菀道。
感受到小妻子心疼的情緒,太子悶悶發笑。
他點了點紅潤潤的唇瓣,就這麼擁著司菀,相偎而眠。
淺淡的龍涎香氣味縈繞四周,司菀格外安心,她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忽然意識到不對,衝著係統無聲道:
“我好像忘了點什麼?”
係統也疑惑,直犯嘀咕:“我也感覺,貌似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
主統兩個默默思索。
司菀雙眼瞪得滾圓,霎時間瞌睡儘消。
“司清嘉!她是不是生了?”
聽到這話,係統發出尖銳爆鳴聲:
“天啊!算算日子,孩子都快滿月了!前陣子宿主一直在宮裡批閱奏折,也沒有關注京郊彆院的情況。”
“彆急,肉爛在鍋裡,跑是跑不掉的。”
司菀既是在安慰係統,也是在安慰自己。
她閉上眼,仔細回憶前世發生的一切。
玄雁卵頗為神異,服之能夠改變體質,有助於孕育子嗣。
上輩子司清嘉為登上皇位的七皇子,生下了太子,那孩子極其聰慧康健。
這一世,丈夫雖換了人,但司清嘉懷的必定還是男胎。
父皇又添了位小皇子。
“等揪出邊關的內鬼,咱們儘早回京。”司菀低聲喃喃。
係統也頗為讚同。
翌日天剛蒙蒙亮,司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看見太子穿戴整齊,神采奕奕的模樣,準備前往軍營。
“阿衍,為何去的這麼早?”她問。
“早些把那群將領聚在一起議事,也能看看問題究竟出在何處。”
司菀側過身子,黑發迤邐,垂落在錦被之上,朱唇貝齒,豔色動人。
她笑盈盈道:“我打賭,今日孩童誦讀詩經十一遍。”
“太子妃,我的全副身家都屬於你,就彆賭了,我甘拜下風還不成嗎?”
太子走到床前,高挺鼻梁蹭了蹭女子柔軟麵頰,依依不舍的離開臥房。
等人走後,司菀歇息片刻,收拾完畢後,頭戴帷帽出門閒逛,趕在巳時前走到尤府的後院。
清脆的讀書聲響起,今日玉貞先生教的是《關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孩童們朗讀的頗為整齊,從最初的磕絆,到後來的流利,不多不少,剛好十一遍。
係統咯咯笑個不停:“宿主,你猜對了,可惜太子不跟你賭,沒有賭注。”
“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
邊說著,司菀邊瞥了眼佇立在牆角的青年,這人打扮成外來的行商,實際上是太子的心腹。
早些時候,司菀曾在圍場行宮見過他。
“宿主,邊關百姓還將尤玉貞當成善心腸的好人,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尤府,由她親自教導。
殊不知,竟成了通敵賣國的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