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疑惑極了,在司菀腦海中問道:
“宿主,好端端的,為何會有驚雷聲出現?難道尤玉貞要遭天譴了?”
司菀笑著搖頭,解釋:
“哪有什麼天譴,而是石林地形本就特殊,容易積聚水汽,如今又值夏日,照比其他地方更加憋悶,容易產生雷暴。
不過我可以保證,我什麼都沒做,這是完完全全的巧合。”
說話間,司菀上了馬車,將車簾掀開一角,遙望著遠處城門的方向。
不知太子和神勇侯那邊進展的是否順利。
要是能抓住異族統領,便能破此困局,一舉殺滅敵人的銳氣,讓他們再不敢犯。
城外。
太子身著甲胄,手持紅纓槍,打馬行於小隊最前方。
後方跟著尤琿等一眾部將。
尤琿雙手死死攥緊韁繩,生怕自己一不留神,直接摔下馬背。
眼前這支小隊雖僅有三百餘人,看似規模不大,但點兵時卻足有上萬之眾,隻等獵物上鉤,主力便會從兩側包抄,直將異族騎兵一網打儘。
掌心不斷滲出冷汗,濕滑又黏膩。
尤琿下意識看向俊美英武的青年,唇齒間嘗到苦澀的滋味兒。
他頭一次發現,自己小瞧了太子。
謝衍並非任人愚弄的蠢貨。
正相反,他心有丘壑,像是耐性十足的獵人,長久以來的按兵不動,就是為了等待最佳的時機。
常年領兵作戰的將領,大都不信鬼神之說,隻信自己。
但此時此刻,尤琿不斷的祈求上蒼,希望莫日根不要掉以輕心,要牢記“獅子搏兔需儘全力”的道理。
莫要輕敵。
最起碼不能親自出戰。
否則他的性命,恐怕會止於今日,玉貞為他誕下一子,往後又該如何是好?
正當尤琿思緒繁亂之時,遠處響起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目標明顯就是大齊的軍隊。
尤琿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掌攥住,讓他憋悶非常,無法呼吸。
他死死望向帶著異族攻打而來的將領,那張臉俊帥且透出十足的野性,猖狂,瀟灑,放肆。
除了莫日根還能有誰?
疾風陣陣,撲麵而來,掀起無數沙土。
尤琿被風沙迷了眼,忍不住落下淚來。
旁邊的將領見狀,一個兩個都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尤將軍竟會激動至此。
果真是忠君愛國的老將,以往他之所以處處針對太子,隻是不願大齊被異族羞辱。
今日能真刀真槍的上陣殺敵,想必也激起了尤將軍的血性,待會非得大殺特殺,如砍瓜切菜般斬下異族的人頭,方才夠本!
這些年輕將領哪裡知道,尤琿流淚,是哀悼他倒黴女婿的性命,跟忠心全無半點瓜葛。
太子薄唇上揚,長槍狠狠一抽尤琿的戰馬,朗聲笑道:
“尤將軍長刀耍得利落,快去會一會那莫日根!”
尤琿不受控製的往前衝去,心裡將太子罵了個狗血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