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到五秒,趙倩倩淚水還沒流出眼眶,就感覺不對勁。
她扭頭看去,張龍濤已經坐在床頭,抽起了事後煙。
尼瑪,這就完事了!
彆人情緒都還沒醞釀好呢!
就這一二三的水平也好意思折騰人!
“過來,清理乾淨。”張龍濤努努嘴。
趙倩倩剛將濕巾拿到手裡,張龍濤不滿的吐詞,“罵我死!”
反應過來的趙倩倩狠狠瞪著他,“什麼時候讓我當主任?”
“看你表現。”
趙倩倩閉上眼睛,終究還是屈服了。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季平安經常掛在嘴邊的“無欲則剛”。
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欲望呢!
“呃——”
下一秒,她捂著嘴,衝進了衛生間……
刷了兩遍牙,洗了一把澡。
整整折騰了半個小時。
趙倩倩越來越納悶。
裹著浴巾走出來一看,張龍濤已經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地上多出一隻空空如也的紅酒瓶。
趙倩倩一手抓著浴巾,一手握緊酒瓶。
某一刻,真想在這顆豬腦袋上來上那麼一下。
都是這個畜生毀了她!
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勇氣。
而且失去了那麼多,她不能一無所獲。
她不甘心!
這邊將空酒瓶丟進垃圾桶。
她一屁股坐進海綿沙發裡。
“季平安,你永遠都贏不了我!贏不了我。”
張龍濤突然開口,將趙倩倩都嚇了一跳。
她仔細一看,原來是張龍濤在說夢話,或者醉話。
忙不迭多了個心眼,打開手機錄音,湊到跟前。
果然,沒多久,張龍濤又開口了。
“我是副總的親兒子,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靳道暢一條狗!”
“以前諂媚你,恭維你,那不過是在麻痹你,現在想想,我真特麼惡心!”
張龍濤閉著眼睛,手舞足蹈。
“所以老子睡了你沒過門的妻子,惡心不是你。”
“恪守婦道又如何,還不是一包藥搞定,老子又不是第一次乾。”
“老子還能讓你的嬌妻在你保溫杯裡下藥,讓你兩個小時拉四次,拉不死你!”
“老子讓你沒法給靳道暢擋酒,錢行長一番忽悠,死要麵子的靳道暢果然坐不住了。”
“原本我們父子想著,隻要能給靳道暢加重加重病情也是好的,哪裡想到姓靳的直接嘎了,簡直是意外之喜。”
“老子睡你老婆,那是看得起你,靳道暢都掛了,你還認不清形勢,敢對我爸不敬,敢對我動手,老子讓你吃牢飯!”
“然後把你發配到蓮花鄉,自生自滅。”
“哈哈哈,季平安,跟我鬥,你會死得很慘很慘很慘……”
張龍濤聲音低了下去,兩顆淚珠滾出眼角。
趙倩倩就很納悶,你一直傷害彆人,把你還委屈上了?
等了足足一分鐘,張龍濤沒再吭聲,趙倩倩關閉錄音,長長呼出一口氣。
今晚雖然受儘屈辱,卻也並非一無所獲。
對方掌握著自己的果照。
這份錄音雖然不能作為呈堂證供,但也具有一定威懾力,可以作為一個護身符。
若是自己到了受不了的那一天,交給有關部門,也許可以將張家父子的名聲搞臭。
“對不起!”
昏暗的房間裡,趙倩倩將腦袋深深地埋進雙膝。
當初,張龍濤拿果照威脅她給季平安下瀉藥,說隻是捉弄捉弄對方。
她屈服了,給深愛她的男人身體上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對不起!”
靳道暢總經理能力非凡,眾人愛戴。
對季平安視如己出,對她也很客氣。
這樣的人居然被她間接害死了。
同時也將季平安推入了深淵。
“真的對不起!”
趙倩倩咬著手指,如同一個孤魂野鬼,嚶嚶而泣。
……
青羊縣人民醫院。
季平安有時候是有感覺的,但始終無法醒來。
比如奶奶那冰涼粗糙的手掌拉著他哭,他很想安慰奶奶,卻做不到。
比如有人給他注射什麼東西,他也知道。
但更多時候,感覺身處岩漿當中。
他拚命掙紮,還是一點點往下沉。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可是為了奶奶,他不能放棄!
何淩欣一次又一次想要詢問舅舅季平安的情況,但是看到對方麵色凝重的樣子,就放棄了。
既然都是讓人絕望的消息,不問也罷。
突然,下麵一個記者打來電話。
“總編,我給你發了一個東西,趕緊看看。”
那名記者異常激動。
何淩欣看了沒有一半,就哭了。
忙不迭問道:“從哪來的?”
“一個初中生拍的,他說他也是學遊泳的,可是根本沒有勇氣下水,很崇拜季平安。”
“原本想要直接發到鬥音的,可是害怕達不到效果,直到遇到我,小家夥反複確認了我的身份職業,這才把視頻交給了我。”
“太好了,太好了,再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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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淩欣繼續看完,眼淚就沒斷過。
這個視頻足以扭轉漁輪,讓那些鍵盤俠跪地求饒。
原本她也想直發的,但是,感覺高度不夠,於是找到季永忠的奶奶。
“奶奶,我想聯係何廳,您能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