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所長,你這是……”秦守不甘心地問道。
賈所長看著秦守,目光冷冽:“我現在需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
“事情……”秦守眼神一陣閃爍,“事情這不是明擺著嗎?他仗著自己有些拳腳功夫,無故打了我,還毆打了我們的保安。”
“是這樣嗎?”賈所長目光投向兩名保安。
“我們隻是維護領導。”二女異口同聲。
賈所長轉移目光,看向秦守:“秦主任,現在你回答我,真的是無緣無故嗎?”
“這……”秦守遲疑了一下。
“當然不是。”宋輕柔站出來激動地說道:“賈所長,季縣長都是在維護我!”
“不管因為什麼,打人都是不對的,我要求驗傷。”秦守振振有詞。
“我有不讓你驗傷了嗎?但是現在,我在了解真相!”賈所長狠狠瞪了秦守一眼,繼而衝著宋輕柔和顏悅色:“小姑娘,你來說說,是不是這個秦守欺負你了,然後季縣長路見不平仗義出手?”
“賈所長!”秦守不樂意了,“你們辦案要講究證據,而不是主觀臆斷,你這樣不符合規矩。”
“小姑娘你說。”賈所長鼓勵道。
“賈所長,賈叔叔,您真是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宋輕柔感受到了老警察的善意,不再那麼緊張擔心,三言兩語就說清了來龍去脈。
她一會兒無助,一會兒激憤,一會兒又是激動和感激,總之淚水都沒斷過。
賈所長看著實在心疼,也是滿腔憤怒。
而秦守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於是他趕緊發出一條短訊。
賈所長打開執法記錄儀:“小姑娘,你是說這個敗類,拿你母親的治療方案要挾你,想要玷汙你,還要拍照片和視頻?”
“是!”宋輕柔狠狠抹了把眼角。
秦守爭辯道:“賈所長,我不是沒成功嗎?所以隻能算一種想法,這不能算犯罪吧!”
“不,姓秦的,要不是季縣長及時趕到仗義出手,這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就要被你給毀了。”賈所長打斷秦守,語氣鏗鏘:“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必須承擔刑責。”
“沒錯,警察叔叔威武!”宋輕柔激動地替賈所長鼓掌。
“宋輕柔!我走了你媽怎麼辦?你不想要你媽好了?”秦守拿出自以為是的殺手鐧。
“這……”宋輕柔神情一僵。
季平安摸摸宋輕柔的腦袋,“小柔,你要知道,這個地球離開了誰都能轉。”
“可是可是……”宋輕柔撲閃著掛滿淚珠的睫毛,“我真不能失去媽媽呀!”
“你……”季平安哭笑不得,“你居然是這麼理解的?我不是說要放棄你母親,而是想要表達,沒有他姓秦的,還有彆人可以治好你媽!”
“真的?”宋輕柔眼睛一亮。
“真個屁!”秦守嗤之以鼻,“他一個縣長,又不是醫生,你知不知你母親的病情有多複雜,他說你就信?”
“我信,季縣長無所不能,他說什麼我都信!”宋輕柔說話時,明澈水亮的眸子裡全是信任和崇拜。
“你……”見自己唯一的依仗被對方舍棄,秦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季縣長,既然這廝已經認罪,我這就把他帶走嚴查。”賈所長說著,就示意跟班給秦守上銬子。
季平安自然沒意見。
但秦守直接急了,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屁股底下有多臟,他揮舞雙手:“不,你不能動我!”
“哦,為什麼?”賈所長眯著眼睛問。
“首……首先,我是醫院的骨乾,多少生命都在等著我救治,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把我抓走,這是對生命的漠視。”秦守起初還支支吾吾底氣不足,但越說卻越發流暢,“其次,你的領導馬上就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