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何局的女兒?”火鳴人聲音打顫。
王警官鄙視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開個大g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明明是自己的問題,還在這裡歪曲事實!不過你不要怕,何局不像你,一定會秉公執法,也不會仗勢欺人。”
王警官,我承認你是會安慰人的,但請你以後不要安慰了。
聽到這樣貌似安慰的話,火鳴人早已渾身冰涼雙腿發軟,一下子跌坐在地。
何大友:“嗬,什麼個情況?”
李青鸞冷笑:“這家夥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心裡有鬼!”
“沒錯。”季平安指著交警,“是叫王警官吧!你來說。”
原本以為這名交警跟火鳴人相熟,就沆瀣一氣,沒想到對方還能堅持原則,所以給他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是!”王警官腳後跟一磕,何淩欣雖說是市局長家裡的獨女,可眼前這個季平安的身份一點兒也不比何淩欣低。
他的出身和軼事,在龍陽市廣為流傳。
父親是警務係統的烈士,母親是醫療戰線的烈士,他本人也曾為了廣大民眾舍生忘死。
如今還不到三十歲,已經是青羊縣政府的一把手,可謂前途無量。
此番出國招商,成績更是逆天。
明天在市政廳將有一場關於此次招商成果的新聞發布會,季平安無疑是發布會的主角,而他們這些民警交警都要在現場維持秩序。
得虧自己堅守住了原則和底線,沒有助紂為虐。
下來就把在射擊俱樂部打槍的錢補上。免費的,永遠都是最貴的。
王警官心念電轉,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何局還有各位,事情是這樣的。”
“由於雪天路滑,火鳴人的大g從坡上往下溜,車屁股撞上了何小姐的甲殼蟲車頭。”
“這裡有一道明顯的溜車痕跡。”
“而他自己也承認了這一點,他以為開甲殼蟲的好欺負,所以態度很囂張,準備訛上一筆。”
“我……我沒有!”火鳴人無力地辯解。
“沒有?火鳴人,我們開著行車記錄儀,清清楚楚記錄了當時的情況。”季平安頓了一下,“而且你直接說我全責,歪曲事實還咄咄逼人,你不想訛詐又是什麼?”
“我……我……”火鳴人語無倫次。
何大友一言不發,這點小事,真不值得他開口。
“火鳴人?你居然敢這樣欺負平安!”李青鸞撩起袖子作勢要乾架。
相對沉穩的秦可卿拉住她,看向交警:“王警官,既然事實清楚,這起簡單的剮蹭該如何處理。”
王警官不假思索:“當然是火鳴人全責,他要給何小姐修車。”
說完嚴肅地看向火鳴人,“你認不認。”
“認,我認。”火鳴人點頭如搗蒜。
“財富真的會讓人迷失。”秦可卿感慨一句,“火鳴人,還記得當初來我們公司宣傳拉合作的場景嗎?”
“秦總,記得,我當然記得,秦總,您可是我的大客戶財神爺呀!”
“以後不是了。”秦可卿語氣平淡。
“什麼!”火鳴人如遭雷擊。
“還有我們青鸞實業,合作終止。”
“啊!”火鳴人感覺又挨了一刀。
“鑒於你的人品,我會派人重新審核你的經營許可。”何大友說完就上了車。
但這一句話幾乎抽乾了火鳴人所有的力氣。
今天因為自己的囂張跋扈,損失的不光是業績,甚至包括從業資格。
出門沒看黃曆嗎?
我好後悔!
這就是囂張的代價嗎?
他真的欲哭無淚。
事情處理結束,季平安跟秦可卿、李青鸞說了再見,也回到車上,啟動離去。
現場除了兩邊的車流,就剩下火鳴人和王警官。
“王警官,我……”
“本來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事,你非要鬨,自作孽不可活。另外,趕緊開走,再繼續妨礙交通,還得罰你。”
王警官嚴厲地說完,也跨上摩托車駛離。
火鳴人仰望漫天大雪,有種徹骨透心的冷。
……
外麵大雪紛飛,何家卻是溫暖如春。
趙清北在門口親切的迎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