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大友能夠想象到,季平安平靜的語氣裡潛藏著怎樣的風暴。
他也能理解季平安的痛苦。
這個沒見過親生父親的小夥子,特彆缺愛。
可是,之前的靳道暢走了。
現在的張俊也走了。
這兩人,都短暫的扮演了類似於季父的角色。
自己以後一定要加倍疼愛他。
……
市局審訊室。
一盆雪蓋在朱洪麟臉上,他大叫著醒過來。
一看自己身處警局,被銬在鐵椅子上,立刻叫囂:“我是國際友人,你們不能動……”
啪!季平安一個耳光打斷,朱洪麟“啊”地吐出半口血牙,他隻感覺頭暈目眩,痛苦難當,看向季平安的目光布滿駭然,“你……”
“何局,這樣真的沒有關係嗎?”
審訊室外,一名副局長詢問何大友。
他認為季平安根本沒有權力單獨審訊罪犯。
這不符合規定。
何大友卻將目光投向旁邊的程蕭然,程蕭然目光清冷,“有事我擔著。”
副局長頓時啞口無言。
隔著一層玻璃牆的審訊室內。
“剛剛你說什麼?”季平安掐住對方脖頸,目光猩紅:“一個殺手,一個恐怖分子,人人得而誅之。”
“季平安,我……我要見這裡的最高領導。”
“你不配。”
“我要投訴,我要抗議!”
“那是人才有的權力,可惜你不是。”
季平安抓住對方食指。
“你……你又要乾嘛?刑訊逼供是犯法啊——”
朱洪麟話沒說完,就被自己的慘叫打斷,看著和手背成九十度的食指,他疼得白眼直翻。
“一個殺手,跟我談法律,真特麼可笑。”季平安搖搖頭,“我不想廢話,姓名,職業,特長。”
“朱……洪麟。職業殺手,特長是射箭,拿過國際大獎。”
“誰雇傭你們。”
“查……查猜。”
“逃跑路線。”
“有幾套方案。”
“最後一套。”
“躲進青雲山。”
“你射了張叔一箭,我還你一針。”
季平安手裡多出一根十幾公分長的銀針。
“你……你還要乾什麼?”朱洪麟拚命掙紮。
季平安一針紮進對方心臟。
朱洪麟瞪大眼睛,有種強烈的窒息感。
“饒……饒命。”
“你自己怕死,卻為何要輕賤彆人生命!”
“我錯……”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覺得自己要死了。”
“我……”就在朱洪麟臉紅脖子粗,以為自己即將要斷氣的時候,那種窒息感突然遠去,他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從沒覺得空氣是這般香甜美味。
“給我他們三個的資料。”
“好,沒問題,都在我手機雲盤裡。”
經曆過瀕死的痛苦和恐懼,朱洪麟配合態度無比積極。
一番操作後,季平安看到三人資料。
魁梧的雷明頓,是個狙擊手。
精瘦的棺木涼,是名炸彈專家。
猥瑣的史萊克,一名神偷。
“你們如何分工協作?你們武器從何而來?”
朱洪麟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和盤托出。
“網上居然能夠買到複合弓和製作炸彈的原材料?還有,槍居然是史萊克從一鳴驚人射擊俱樂部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