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縣均田後也有四千多畝的公田剩餘,且煤礦、山林皆充入農會公產。
並從以上收繳錢五萬七千多兩,麥四萬多石,豆兩萬石,鹽七百多斤,其他諸如布、錦、油、首飾金銀器不可細算。
農會和流賊的做法不同,收繳錢糧後並不大肆開倉放糧,吸引饑民,然後裹挾而去。
而且通過各鎮村雜貨店投放,讓所有人憑勞動收入到店買糧。
村民沒有工作?找本縣商務堂。
各店主缺貨?找本縣保民商行。
雖然各村為了爭奪雜貨店承包權,鬨的厲害,也出現一些貪腐及任人唯親的現象,但主要矛盾緩和了許多。
周懷祺道:“現在各廠、鋪、行,初施行稅票,都不太熟悉,有的小廠,四五個人,賬房都請不到,會算學的太少。”
李升苦笑,敲著桌子道:“你們大宗商品還好,我們這成天算的都是籮筐、雞蛋、菜刀、鐵鍋、剪刀、針線、鹽油、煤球、筆墨、果脯、香紙等等太多了,又小又雜,反而對賬房要求高。”
呂名禕個頭不高,須白眼圓,單手顫動,道:“我年紀大了,各廠也跑不動,幸虧咱有公交馬車,我從登封趕來也不費事。各廠應主動把稅票及稅款繳納到稅務堂,咱們也能少些人手。”
陳登,是登封南大磨村人,二十多歲,自小是附近陶瓷坊的夥計。他道:“咱們現在的稅票製度,還有問題,前幾天新鄭縣的秦記商行,來大磨村陶瓷廠進貨,並帶來靛藍及梔子等染料,黑石關布染廠向他支付購買,秦記就需開票給他,可秦記偶爾來一趟,沒有在商務堂登記,他就開不出票。”
周懷民道:“這個沒辦法,想做生意,就必須守我們的規矩,凡廠、鋪、行、店交易,必須開票,咱們稅務堂隻看票,不看人,按票算利潤。”
一旁的蘇文佩突然插話:“周會長,小攤小販不收稅,這個要著重宣講,我們就聽到有村民向我們哭訴,有人冒充商務堂索要攤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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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醒的好,這個看起來是小事,但其實是大事,我有個提議,把商務院的稅務堂獨立出來,商務和稅務分開,避免貪腐和偷稅。院首舉手表決。”
四票通過,一票反對。
“為什麼反對?”
周懷祺答道:“商稅自古一家,為啥要分開?現在我們做起來很方便,難道分開就能避免貪腐和偷稅?”
“商務和商人交往密切,再有稅務之便,當下沒什麼,但很快就腐化,可惜了人才。你商務院招商引資,稅務院收稅錢糧,度支院核查監督,咱們雖小,但也要有規矩。少數服從多數,無需再議。”
密縣商務堂知事鄧文章,少了一隻胳膊,家境艱難,被保民貨運行掌櫃推薦,入了農會。他道:“密縣村民鄧長順家裡窮,但他特彆想開鋪麵賣家具,他又不想借韓老爺的,利息太高,找我好幾次讓想個法子。”
蘇文佩道:“這種情況還不少。”
周懷民笑道:“沒錢農會可以低息借給他們。鼓勵村民開設食店,陶瓷店,傘具店,紙坊等專賣鋪麵,雜貨店可減少貨種,分給百姓經營。”
“賺錢了好說,那如果他做生意賠了呢?拿什麼還?”
韓宗昌道:“對,他們除了二十畝田,一無所有,借我家的也不借給他,咱農會田產不允許買賣,他拿什麼來還?”
周懷民站起來,在屋裡踱步。
突然停住:“可讓他發布民報,吸納風險投資,比如鄧長順,我看好他,就為他注資並合股,若他賠了,我認倒黴。”
“肯定會有人騙吃喝,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周懷民苦笑:“風險與獲利總是存在的,可以給鄧長順也加風險,這錢不能交於他,應托存於農會。每筆支出,需公示與合股東家,東家隨時可在稅務堂和托存處查明。”
“這托存處,哪個院堂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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