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田契在哪兒?能給我看看嗎?”
“你要看田契做啥?”陳山有些奇怪,但還是起身,從裡屋一個上了鎖的舊木箱裡,小心翼翼地翻出了一張疊得方方正正、已經有些泛黃的紙契。
陳平安接過田契,仔細展開。
雖然上麵的字他大多認識,但古代田契的書寫方式和用詞習慣,與現代還是有所不同。
他耐著性子,一個字一個字地辨認。
重點看關於田地四至界限的描述。
“東至…陳氏祖田指陳老爺家)界石…”
田契上明確記載了,東邊的界限,就是以那塊界石為準的。
“爹,明天…你帶我再去那塊地看看吧。”陳平安將田契小心收好,對陳山說道。
“還去看?有啥好看的。”陳山不解。
“就去看看嘛。順便…也量量那棵歪脖子樹到界石的距離。”陳平安堅持道。
陳山雖然覺得兒子有些小題大做,但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趁著午間休息,父子倆再次來到了村西頭那幾畝薄田。
陳平安沒有先去看界石,而是走到田埂東頭,找到那棵老歪脖子樹。
然後,伸出小短腿,一步一步,極其認真地丈量著從樹根到那塊界石的距離。
一步,兩步…
果然,隻走了兩步半多一點,就到了界石跟前。
再仔細觀察那塊半埋在地裡的界石。
周圍的泥土有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雖然經過了這幾天的風吹日曬,但與旁邊的原生土層相比,顏色和緊實度還是有細微的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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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界石底部似乎還有一點點新鮮的、被硬物撬動過的劃痕。
一切都清晰地指向了一個事實:
這塊界石,被人動過了。
而且,是朝著侵占自家田地的方向移動了。
幅度雖然不大,隻有半尺左右。
但積少成多,長長的一條田埂下來,被侵占的土地麵積也相當可觀了。
更重要的是,這種手段極其陰險。
神不知鬼不覺,讓你吃了虧還找不到證據。
若非父親常年耕作,對自家地界有模糊的記憶,若非自己堅持要來查看,恐怕就被他們蒙混過關了。
“爹。”陳平安抬起頭,看向父親,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異常冰冷,“這界石,真的被人動過了。”
陳山看著兒子指出的那些痕跡,又想起自己之前的疑惑,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拳頭也攥緊了。
“陳…陳福生陳老爺的名字)。他…他欺人太甚。”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辛苦買來的田地,還沒捂熱乎呢,就被人明目張膽地侵占。
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爹,您彆衝動。”陳平安立刻拉住想要去找陳老爺理論的父親。
“不能就這麼算了。”陳山眼睛都紅了。
“我知道不能算了。”陳平安語氣冷靜,“但現在去找他,他肯定不會承認。我們沒有直接證據,鬨起來,吃虧的還是我們。”
“那…那咋辦?”陳山一臉無助。
陳平安看著那塊被移動過的界石,又看了看遠處陳老爺家那高大的院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既然你喜歡玩陰的,喜歡利用“規矩”來占便宜。
那我就…也用“規矩”來跟你鬥一鬥。
“爹,您先彆聲張。”陳平安壓低聲音,對父親說道,“這件事,不能我們自己出麵。得找個…能主持公道,又讓他沒法抵賴的人。”
“誰?”
“族老。”
目光中,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智慧和…一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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