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則獨自一人,站在船頭,憑欄遠眺。
湖光山色,儘收眼底。
隻是,這美麗的景致之下,又隱藏著多少暗流湧動呢?
不多時,渡船抵達湖心亭。
亭內早已賓客滿座,人聲鼎沸。
亭子正中,設有一處高台,上麵擺放著香案、筆墨紙硯,顯然是供學子們獻藝之用。
亭子四周,則擺放著數十張案幾,上麵堆滿了各色瓜果點心,以及香茗美酒。
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衫,麵如冠玉,氣質儒雅的年輕公子,正站在高台之上,與幾位年長的名士談笑風生。
此人,想必就是那位“南淮第一才子”,徐子陵徐公子了。
“諸位,諸位,請靜一靜!”
徐子陵見賓客到得差不多了,便走上高台,朗聲說道。
“今日,蘭亭雅集,群賢畢至,少長鹹集。能與諸君一同品茗論道,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一番場麵話說完,台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今日文會,不設題目,不拘形式。諸君可暢所欲言,賦詩作畫,切磋學問。若有佳作,亦可登台獻藝,與眾人共賞。”
徐子陵繼續說道。
“好了,閒話少敘。文會,現在開始!”
隨著徐子陵一聲令下,亭內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有學子迫不及待地起身,走到高台前,揮毫潑墨,賦詩作畫。
也有學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品評詩文,探討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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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遠和李世林,也興致勃勃地加入到了人群之中。
陳平安則尋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獨自一人,慢慢品著香茗,觀察著亭內眾人的言行舉止。
少年的目光,不時會落在高台之上的徐子陵身上。
這位徐公子,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大家風範。
待人接物,也顯得謙和有禮,絲毫沒有世家子弟的驕矜之氣。
單從表麵上看,倒也無懈可擊。
隻是,不知為何,陳平安心中,總覺得此人身上,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違和感。
就在陳平安暗中觀察之際。
一位身著錦衣,麵帶傲色的年輕學子,端著一杯酒,徑直走到了陳平安麵前。
“這位兄台,瞧著麵生得很啊。不知是來自哪個縣的?”
那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平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善。
陳平安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在下陳平安,來自清溪縣。”
“清溪縣?沒聽說過。”
那學子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一個小小的縣城,也能出什麼像樣的人才?”
此言一出,周圍幾位正在交談的學子,都將目光投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神情。
顯然,這是本地學子,在故意找茬了。
“這位兄台此言差矣。”
陳平安神色不變,緩緩說道。
“英雄不問出處。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清溪雖小,未必就不能出人才。”
“哦?照你這麼說,你就是那清溪縣的‘龍’了?”
那學子嗤笑一聲,語氣更加輕蔑。
“聽聞清溪縣出了個什麼‘神童’,在縣試中僥幸得了案首。莫非,就是閣下?”
“不敢當。”
陳平安依舊語氣平淡。
“僥幸而已。”
“哼,我看不是僥幸,是走了狗屎運吧!”
那學子冷哼一聲,咄咄逼人。
“今日這蘭亭雅集,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地方!若是沒有真才實學,還是趁早滾蛋,免得在此丟人現眼!”
話音未落,一道清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王兄此言差矣。蘭亭雅集,本就是廣納賢才之地。陳兄既能收到請柬,自然是有其過人之處。”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徐子陵不知何時,已從高台上走了下來,正含笑看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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