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往左一閃身，影狐的手指擦著我的後背掠了過去。藍光在他掌心再度跳動起來，不過這次並非對準守衛者的方向。
“你瘋啦？”我已抽出能量劍，壓低聲音說道，“想見識一下我的反應速度嗎？”
他嘴角一扯，那眼神宛如浸在陳年酒缸裡的狐狸尾巴。“怕啥。”
“怕死。”我緊緊盯著他手指上的藍光紋路，“但我更怕錯過一個能夠改變宇宙的人。”
我沒再吭聲，轉身朝著那座半埋於地下的設施走去。係統在我耳邊嗡嗡作響，掃描著空氣中殘留的能量波動。剛才那場戰鬥雖然短暫，卻讓我更加確定一件事——這地方絕不簡單，而影狐這家夥，比我想象中還要複雜得多。
設施入口處爬滿了符文，好似某種古老文明留下的密碼。我試著調出掃描界麵，結果顯示的全是亂碼。
“看不懂？”影狐湊了過來，帽簷下隱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彆廢話。”我皺起眉頭，“快說怎麼打開這門。”
他也不生氣，伸手按下其中一個符號。刹那間，金光順著石縫流淌開來，厚重的大門緩緩升起，露出一條幽深的階梯。
“走吧。”他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我緊跟其後，手始終沒離開劍柄。這地方安靜得讓人脊背發涼。牆上的燈還亮著，說明有自維持能源。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覺得不對勁。
腳步聲在通道裡不斷回蕩，空氣中混雜著金屬的鏽味和某種腐爛的氣息。我抽了抽鼻子，喉嚨有些乾澀。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我低聲問道。
“哪兒怪了？”
“太順利了。”我皺著眉，“從傳送進來直到現在，連個巡邏機器人都沒碰到。”
影狐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往前走：“也許這裡太久沒人來過了。”
我沒說話，但握劍的手卻攥得更緊了。係統的警報還未解除，那種被盯上的感覺愈發強烈。
控製室比我想象中要大。中央懸浮著一台全息投影儀，四周整齊地排列著操作台。最前方是一塊巨大的金屬板，上麵嵌著三個凹槽。
“這是鑰匙插口。”影狐輕聲說道，“第一把鑰匙就在附近。”
“你怎麼知道？”我盯著他的側臉問道。
“因為……”他話剛出口，臉色突然一變，猛地拽住我的手臂，“小心！”
隻見一個黑影從天花板上撲了下來！
那東西動作極快，幾乎是貼著我的臉頰飛掠而過。我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看清它的模樣——一團由暗物質凝聚而成的蜘蛛，八條腿泛著紫光，身體仿佛隨時都會碎裂又重組。
“這是什麼東西？！”我咬著牙問道。
“這是虛空寄生體。”影狐的聲音有些顫抖，“它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話音未落，更多的黑影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密密麻麻地爬上牆壁，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是跑還是打？”我擺開架勢問道。
“打不了。”他迅速回答道，“這些家夥靠吞噬能量生存，你攻擊它們隻會讓它們變得更強。”
“那就隻能跑了嗎？”
“不。”他嘴角上揚，“我們可以騙騙它們。”
我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看好了。”他掏出一顆紅球，往地上一扔。紅光炸開，那些黑影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快走！”他拉住我，朝著另一扇門衝去。
身後傳來密集的爬行聲和撕裂空氣的尖嘯聲。我們穿過幾條走廊，終於擺脫了它們。
“你到底藏著多少秘密？”我喘著粗氣問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他笑了笑，“現在，該去找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