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著那枚徽章，指甲幾乎嵌入金屬邊緣。阿剛站在我身後，呼吸粗重得好似漏氣的風箱。
“剛才那人……”他欲言又止。我明白他在等我的回應，可我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
林間的風拂過樹梢，沙沙聲仿佛是誰在耳邊冷笑。係統提示音仍在耳膜裡震蕩：
【任務進度更新：統一訓練體係】
【當前進度：35】
【新增子目標：建立精英小隊選拔機製】
我將徽章重新彆回衣領，指節泛白。“繼續。”我說道，“他們想看戲，那咱們就演給他們看。”
阿剛愣了半秒，沒多問，轉身走向控製台。屏幕上，新兵們還在林子裡艱難掙紮，有人已經倒下，但更多人開始相互攙扶。
這僅僅是個開端。
然而，風暴比預想中來得更快。
警報聲響起時，我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生命體征數據屏。上麵的曲線亂成一團，宛如被撕碎的紙條丟進滾筒洗衣機裡攪拌。
“敵襲！”影狐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帶著幾分焦躁，“不是演習，是雷霸天的殘部！”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倒地發出刺耳的聲響。“具體位置在哪？兵力規模如何？”
“南側防線，至少三百人以上，裝備比上次更加精良。還有……”他頓了頓，“有熱能信號，可能是改裝過的軍用級武器。”
我緊握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雷霸天雖已死去，但他的那些手下卻沒死絕。這段時間，我們忙著整合聯盟資源、訓練新人，反倒讓他們緩過勁來了。
“通知所有人，進入戰鬥狀態。”我邊說邊衝向出口，“冥想導師啟動精神屏障，矮人族加固防禦工事，水靈星準備後勤支援。赤焰星副官——你帶一批人繞後包抄。”
“明白。”通訊那頭傳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我一腳踹開會議室的門，外麵已然亂作一團。新兵們四處奔逃，教官們大聲呼喊著指令，試圖穩住局麵。
“都給我站住！”我大吼一聲，聲音極具穿透力，整個訓練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我。
“你們有兩個選擇。”我掃視全場，“一是繼續當逃兵，二是我帶你們去打一場真正的仗。”
沒人吭聲，但有幾個人的眼神開始發亮。
“跟我來。”我轉身朝著南側防線飛奔而去，身後陸續有人跟上。
阿剛比我先抵達前線，正蹲在掩體後觀察敵情。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來得挺快。”
“少廢話。”我蹲下身子，問道，“情況怎麼樣？”
“敵人火力很猛，戰術配合比以前嫻熟多了。”他皺著眉頭，“不像是臨時拚湊的烏合之眾。”
我眯著眼，透過望遠鏡望去。對麵黑壓壓的一片，身著統一的作戰服，手持改良型衝鋒槍和爆破裝置，明顯受過正規訓練。
“這不是殘餘勢力。”我低聲說道，“這是重組後的雷氏幫派。”
阿剛瞳孔一縮：“你是說……雷霸天背後還有人？”
我沒有作答，因為就在下一秒，一枚火箭彈呼嘯著飛來，在我們左側炸開一團火光。
泥土和碎石四處飛濺，幾個躲在掩體後的士兵被掀翻在地。
“散開！”我大聲喝道，同時拽著阿剛往旁邊滾去。
爆炸的衝擊波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鼻腔裡滿是火藥味。我吐掉嘴裡的塵土，迅速爬了起來。
“所有人注意隱蔽！”我通過對講機指揮道，“狙擊手封鎖製高點，醫療組搶救傷員，其餘人聽我指揮反擊。”
影狐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老大，有個情報——他們這次的指揮官，是個戴麵具的女人。”
我心頭一震。
戴麵具的女人？
“她是誰？”我問道。
“不清楚。”影狐語氣凝重，“但我查到她的代號——‘白鴉’。”
這個名字我曾聽說過。傳聞她是地下世界的傳奇殺手，專接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果她真的出現在這裡，那這場戰鬥就遠不止複仇這麼簡單了。
“看來有人想借屍還魂。”我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摩挲著腰間的能量槍。
“你打算怎麼應對？”阿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