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球表麵的裂隙影像在屏幕上瘋狂閃爍，刺目的光晃得人眼睛生疼。聯盟成員們全擠在屏幕前，大氣都不敢出，死死盯著那不停跳動的畫麵。
風逸塵從能量核心裡慢慢退出來，腳步有些踉蹌，臉色白得像張紙，但眼神跟釘子似的，釘得穩穩當當。
“乾預協議，啟動了。”他嗓子壓得低低的，“目標是宇宙邊緣那道裂隙。”
影狐麻溜地調出數據麵板，眉頭擰成了麻花：“信號發出去了，可反饋還沒回來，不知道生效沒。”
鐵拳阿剛站在旁邊，拳頭捏得哢哢響：“咱現在乾啥？”
“分析危機信息！”風逸塵眼睛掃了一圈，“得搞清楚這威脅到底多大，背後是啥勢力。”
沒一會兒，聯盟會議室就布置好了。投影儀嗡嗡響著，星圖和裂隙數據鋪滿了整麵牆，跟一幅巨大的抽象畫似的。風逸塵坐在主位，旁邊是影狐、鐵拳阿剛，還有幾個臨時叫來的情報專家和技術員，椅子被他們坐得嘎吱嘎吱響。
“先把已知信息整理一下。”風逸塵開了口，“按類彆和重要性分分類，跟裂隙直接相關的先弄。”
影狐手指在鍵盤上飛，很快調出數據庫界麵，一段段模糊的文字記錄投到了中央屏幕上。這些信息來自預警裝置的核心數據庫，亂得像一團麻，感覺被人故意毀過。
“這兒有個‘s01級危機’的補充說明。”一個情報分析師指著一條記錄，聲音有點激動，“提到個叫‘虛蝕者’的超維實體族群，靠吃空間結構活著，好幾個星係都讓它們弄塌了。”
“虛蝕者？”風逸塵嘴裡重複著，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
“這記錄不全。”技術員皺著眉，使勁兒盯著屏幕，“不過能猜到，這族群可能就是裂隙擴張的罪魁禍首。”
“他們為啥這麼乾？”鐵拳阿剛憋不住，大聲問。
“不是為了侵略，是為了活命。”風逸塵眼睛盯著那段文字，“他們沒個固定樣子，得不停地吸收空間能量才能存在。一個地方能量沒了，就撕開個裂隙，找新的能量源。”
“這麼說……”影狐聲音低得像蚊子叫，“地球遲早得被他們盯上。”
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不能乾等著他們找上門。”風逸塵“呼”地站起來，目光像刀子一樣掃過每個人，“得主動出擊，多搜集點信息。”
“問題是，咱連他們長啥樣都不知道，咋打？”一個戰術官提了個問題，聲音裡帶著懷疑。
“先找出他們的弱點。”風逸塵咬著牙，語氣硬邦邦的，“他們靠能量流動活著，咱就從能量這兒下手。”
會議接著開，大家開始分工。一部分人埋頭整理曆史資料，想找出虛蝕者以前行動的規律；另一部分人研究裂隙的能量波動，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窗外的風呼呼地吹，吹得玻璃沙沙響。
幾個小時過去，一份初步分析報告出來了。
“根據現有的數據算，虛蝕者的活動範圍越變越大。”技術員指著星圖上一串坐標點，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照這速度，三百年內他們的能量潮汐能到太陽係外圍。”
“三百年聽著挺長……”影狐嘟囔著，眼神裡滿是憂慮，“可對這種級彆的威脅來說，根本不算啥。”
“關鍵是咱現在有本事攔住他們不？”鐵拳阿剛急得直跺腳。
風逸塵琢磨了一會兒，然後打開係統界麵，調出能量核心的權限模塊。燈光打在他臉上，一半亮一半暗。
“可以試試調動核心的一部分力量，在裂隙附近弄個能量屏障。”他說，“起碼能拖拖他們擴張的速度。”
“但這得大量計算。”技術員推了推眼鏡，神色緊張，“要是失敗了，可能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把風險降到最小。”風逸塵眼睛瞪得老大，“得組個偵查小組，去裂隙附近的觀測點，弄更準的數據。”
“我去！”鐵拳阿剛胸脯一挺。
“我也去。”影狐跟著點頭。
風逸塵看了他倆一眼，慢慢點了下頭：“行。帶上我給你們的信號探測器，關鍵時候興許能救你們。”
影狐接過探測器，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這東西構造複雜得很，像是融合了好多沒見過的科技。
“這是……從核心弄出來的？”他問。
“差不多。”風逸塵嘴角扯出一絲笑，“彆小瞧它，能捕捉虛蝕者能量頻率的變化。”
偵查小組很快收拾好東西出發了。風逸塵看著他們走遠，轉身回了會議室。室內的空氣有些悶熱，讓人喘不過氣。
接下來幾個小時，風逸塵帶著團隊模擬虛蝕者的攻擊模式，製定了好幾套應對方案。有人覺得在地球軌道弄個防禦陣列，有人提議集中資源組個遠征部隊，深入裂隙裡麵看看。大家爭得麵紅耳赤，唾沫星子亂飛。
直到一個上了年紀的軍事專家提出個折中的辦法。
“咱現在最缺的就是情報。”他慢條斯理地說，“彆冒冒失失進攻，也彆光知道守，先找個可能的戰略據點，當以後行動的基地。”
“戰略據點？”風逸塵追著問。
“聽說銀河係邊緣有個廢棄的星際堡壘。”專家翻出一張舊得發黃的星圖，“那兒以前是高等文明打虛蝕者的前線基地，後來不知道為啥扔了。”
“在哪呢？”風逸塵眼睛盯著星圖上一個點，眼神滾燙。
“具體坐標不清楚。”專家搖了搖頭，滿臉遺憾，“但要是能找到進堡壘的辦法，說不定能弄到些留下來的技術支持。”
“就把這當下一步目標。”風逸塵狠狠一拍桌子，“趕緊組個探索小隊，帶上該帶的設備，去那地方找線索。”
任務分完，聯盟成員都忙活起來。風逸塵一個人走到窗邊，望著夜空裡閃爍的星星，心裡隱隱覺得——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他們麵對的敵人，比想象中可怕得多。
就在這時，他手腕輕輕震了一下，係統傳來一條新提示：
【檢測到未知能量波動增強，來源方向：銀河係邊緣】
他低頭一看，探測器上的指針輕輕晃著，指向那片遙遠的星空。
風逸塵深吸一口氣，拳頭握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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