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家村一樣,
入眼是灰撲撲的土牆,隨著李子民踏進村口。他一身城裡人的打扮,引來了村民們圍觀。
“大爺,知道梁拉娣家裡怎麼去嗎?”
李子民攔住一個老頭。
老頭愣了一下,木訥地指了一個方向。李子民一看,小路儘頭果然有一棵歪脖子樹。
“李大哥!”
梁拉娣看到李子民時,正在門口燒火做飯。
李子民瞅了眼。
都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野菜,混著高粱。一旁,梁拉娣的三個弟弟捧著缺口碗蹲在一邊。
等著開飯。
家裡來了客人。
梁拉娣的爹娘迎了出來。
一看到李子民打扮得像個大領導,一個個緊張得不敢說話。
“您...您喝水。”
梁母嘴皮子磕磕絆絆了幾下子,才擠出半句。梁父更是不堪,唯唯諾諾地低著頭一聲不吭。
全憑梁拉娣接待。
李子民接過碗,猶豫了下。
“慧真,喝水。”
李子民虛晃一下,遞到徐慧真嘴邊。看到梁拉娣欲言又止,李子民解釋了下他和徐慧真的關係。
梁拉娣這才如釋重負。
“李大哥,你們吃了嗎?”
“吃了,吃了。”
李子民看了一下手表,上午十點。也不知道梁拉娣一家吃的是早飯,還是中飯。
他看著一鍋糊糊,實在提不起胃口。
再說了,知道梁拉娣一家日子艱苦。農閒時,上午十點吃一頓,算是早飯,中飯一塊吃了。
等到晚上六點,再吃一頓。
吃完了,就上床睡覺。
聊了一下,
梁拉娣高高興興地出去了一趟。
“慧真,我帶了藥。”
徐慧真眨了眨眼睛,乖巧地脫去鞋襪。脫的時候老疼啦,還費了一番工夫才脫掉。
此時,
患處腫得老高,上麵一片青紫,看著就疼。
徐慧真看到李子民掏出一個小藥瓶。
“我家有治療跌打損傷的金創藥,可惜沒帶。這傷,先用酒敷活血,再撒上金創藥化瘀。”
“然後......”
“這麼麻煩?”
李子民揭開蓋子,摳下一坨。“啪嘰”一下,一坨黏糊糊的膏藥砸在徐慧真腳踝上。
“慧真,你抹一下。”
“啊...哦。”
徐慧真有點失落,還以為李子民會幫她上藥呢。抹勻了後,徐慧真發出一聲驚呼。
“哎呀,藥效太強了吧!”
片刻工夫。
剛才,紅腫的腳踝一下子消腫了,就連瘀青也消失了七七八八。徐慧真的腳不疼了。
“李大哥,你什麼藥呀?太神奇了吧!”
李子民收起小黑藥。
“我也是偶然所得。”
李子民看到徐慧真去聞手指上的藥膏,甚至有舔一下的念頭。
“藥有毒,千萬彆吃。”
屋裡有水缸,
李子民舀了一碗水,一邊洗手,一邊提醒。小黑藥對男人是壯陽藥,對女人則是催情藥。
徐慧真臉色一白,連忙洗手。
“李大哥,我家住牛欄山那一塊。京城賣的牛欄山二鍋頭,就是我們那邊產的。”
“我要送你一壇好酒。”
李子民一樂。
“行,那我預定一壇了。賀老頭會一手出神入化的兌水功夫,讓白酒入口綿柔。”
“巧了,我們大院也有一個兌水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