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幫我拿下。”
劉光天有些不情願地接過賈張氏的東西,好奇道:“賈張氏,李子民不是安排你去開水房嗎?”
“你怎麼去了門房?門房工資低吧?”
賈張氏哼了下。
“你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什麼是好工作,什麼是不好的工作分得清嗎?”
“算了,和你說不著。”
附近都是廠裡的工人,萬一被有心人聽了去,拿工人崗位和她換豈不是虧死?
劉光天心情複雜。
這還是他了解的潑婦,老虔婆嗎?李子民到底給賈張氏灌了什麼迷魂湯?
除了他,一個個都中招。
閻解成跑回了家,累得氣喘籲籲。
“哎呀,解成回來了啊?”三大媽正在門口給被烈日曬得懨懨的盆栽澆水。
看到閻解成抱著勞保,樂得合不攏嘴。
可彆小看了。
勞保服,廠裡可是每年都發新的。穿舊的勞保服,可以改小了給弟弟妹妹穿,能省不少布票。
漸漸地,三大媽發現了不對勁,“解成,有人欺負你了嗎?臉色這麼難看?”
閻解成看了一眼李家,秦京茹正在門外燒爐子,立馬將老娘拽回了家。
“媽,爸回來了沒?”
正說著,閻埠貴回來了。
“爸,情況不對勁!”
閻解成將憋了一天的話,全說了。
“什麼?街道有名額,你好幾個同學去了?”
閻埠貴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
一旁的三大媽強不到哪裡去,急得團團轉,“哎喲喂,咱家被李子民坑了啊!”
“能白嫖的工作,搭進去了五百塊,李子民也忒坑人了吧?不行,我得找他!”
說著,
三大媽衝出去,要找李子民理論,被閻埠貴,閻解成攔下。
閻埠貴強行鎮定,他仔細一想,“媳婦,李子民沒坑咱家。”
“解成的崗位賣誰都是賣,那楊嬸大侄女喊到了五百八,他都沒賣。最近,我們也沒鬨矛盾,犯不著坑人。”
“難道算呢?”
三大媽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損失的不是五毛,五塊,是整整五百塊啊!
閻埠貴也心疼得不行,這事,怨不到李子民,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這時,閻解成拋出了重磅炸彈。
“爸,知道李子民怎麼搞到三個名額嗎?”閻解成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他可是電熱毯廠的副廠長!”
閻埠貴大吃了一驚。
“解成,你說什麼胡話?李子民要是副廠長,還能成天遊手好閒?”
閻解成也不可思議,但車間主任一口一個副廠長,能有假?
“反正我們主任親口說的,他不是副廠長,能是啥?爸,你要找李子民,可要客氣點。要不然給我穿小鞋,那才是得不償失。”
這時,劉光天,賈張氏回來了。
閻埠貴正要打聽一下,就看到賈張氏和顏悅色地往秦京茹懷裡塞了一包麥芽糖。
“京茹,你姐夫沒回來嗎?”
賈張氏慈眉善目樣子,將秦京茹看得一愣,一愣的,這還是堂姐口裡的老妖婆嗎?
秦京茹心想賈張氏不是傻,大熱天,買什麼麥芽糖,都糊在一塊,看著就倒胃口。
李子民沒少帶秦京茹帶下館子,家裡也從不缺零嘴,所以秦京茹並沒有被賈張氏的麥芽糖誘惑。
另一方麵,陳雪茹沒少教育她,外麵的小恩小惠不要拿,避免對方會仗著這點人情為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