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拉著賈東旭的手,“要沒有你,我和媽上班也不踏實。瞧瞧棒梗,當當被你帶得多好啊。”
秦淮茹一頓誇,賈東旭依舊不甘心。秦淮茹一咬牙,塞給賈東旭六塊錢。
“東旭,你不是喜歡釣魚,養蛐蛐嗎?等到了周末,我和媽在家,你敞開了玩......”
被秦淮茹一頓哄。
賈東旭見老娘咬死了不鬆口,知道沒戲。隻能既憂傷,又無奈地收下零花錢。
誰料,被老娘搶了過去。
“淮茹,六塊錢零花太多了吧?我拿的是養老錢,老了不給你們添麻煩。”
“東旭憑什麼拿?依我看,家裡的柴米油鹽他包了,省著一點,還有剩下的,夠他花了。”
賈張氏出爾反爾,賈東旭撂挑子了。
他嚷嚷要去蹬三輪,把孩子扔給媳婦,老娘帶去廠裡。最後,賈張氏無奈妥協。
“這麼一點零花錢,誰也不許惦記。”
賈東旭瞪了一眼棒梗,“包括你!”
有了零花錢,賈東旭心思活絡了起來。他盤算著,那護城河除了白天,晚上也能釣啊。
他白天帶娃,晚上野釣,多好啊。
釣到小魚,撿一些枯葉,爛枝子烤了吃。
釣到大魚,就賣錢!
“媽,李子民真混成了副廠長?”秦淮茹心裡酸溜溜的,如果能夠回到過去,就好了。
賈張氏嘖嘖稱奇,“李子民深藏不漏。要不是親眼聽見,我都不敢相信。”
說到這。
賈張氏看向賈東旭,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人比人,氣死人。
“淮茹,你後悔了嗎?”
冷不丁,賈東旭冒出這麼一句話。可讓他心塞的是,秦淮茹沒說話,老娘插嘴了。
“我要是你媳婦,一準後悔。”
“東旭,你怎麼就不能爭口氣?當初,二大爺說了你幾次,讓他安全操作,你偏不聽,最後弄殘了手,讓你媳婦頂崗......”
賈張氏不解氣,繼續說:“後來蹬三輪,起初乾得好好的,每月能上交三十來塊。可後麵,就上交二十多塊,甚至十五六塊,彆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吃獨食!”
賈張氏越說越激動,還動了手。賈東旭挨了一巴掌,委屈得紅了眼睛。
秦淮茹一邊聽賈張氏教訓賈東旭,一邊後悔當初不該被地主少爺誘惑,鑽了小樹林。
否則,
她就是副廠長夫人,多尊貴啊。
瞧瞧堂妹一個小保姆,在李家過的日子,那叫一個滋潤。沒遭過罪,養得白白嫩嫩。
而她呢?
有了娃,上了班,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不像陳雪茹,夜夜一個多鐘頭的滋潤,那叫一個容光煥發,嫵媚動人。
一聲哀歎,淹沒在爭吵聲中。
“爸,賈家鬨什麼呢?”傻柱一邊脫褲子,一邊往下麵長了紅色皰疹的患處抹藥。
又癢,又疼的,悔不當初。
“少摻和賈家的事。”
何大清一邊生氣,一邊抹藥,“要不是讓春花子坑了,就衝咱們和李子民的關係,怎麼輪,也輪不到閻解成,劉光天,賈張氏。李子民可說了,能讓咱們賒賬呢。”
傻柱歎氣。
雖然被春花子傳染上了臟病,但一點也不恨。那七次,讓他領略了人生的美好。
也讓他明白。
除了吃喝,居然有淩駕之上的美妙。想到這,傻柱情緒低落。
“爸,我昨天去了一趟張家村,打聽到春花子判了二十年,比那個馬什麼梅還要久。”
何大清沉默了一會兒,沒想到傻柱是個癡情種。
“傻柱,你去買兩瓶牛欄山,再拎一袋子土特產去李家。李子民當上了副廠長,得祝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