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美美地抽了一口帶過濾嘴的煙。
“他在附近山坳高處挖了個山洞,洞口拿稻草,樹枝子遮掩。睡覺睡到自然醒,釣魚釣到手抽筋,過得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大爺臉色一暗,頗為蕭索,“我七十四了,為了給曾孫賺老婆本,還要給大隊乾活掙工分。”
“那小子年紀輕輕就享受上了。”
眾人尋思秦淮茹,賈張氏到底對賈東旭乾了啥。賈東旭寧可流浪,也不想回家。
難道另有隱情?
“大爺,那人叫賈東旭嗎?”
秦淮茹問到關鍵。
大爺搖了搖腦袋,“小夥子沒說,不過釣魚有一手,隔三差五來莊子賣魚了,那魚的個頭,可不小。”
“莊裡人見小夥子一釣一個準,紛紛跑去釣魚。說來奇怪,全部落空。”
閻埠貴聽得手癢癢。
他是釣魚佬,那些莊稼漢子懂什麼啊。明顯是找到了魚窩,才一釣一個準。
大爺平日一人往京城送貨,今天,一大群人陪著他,聊嗨了,說起另外一件事。
“小夥子不僅釣魚功夫了得,前兩日,還釣上一具沉屍,跑到莊子報的信。”
“嘖嘖,那死狀老嚇人了。”
秦淮茹,賈張氏滿臉驚訝。
難道是她們昨天指認的那具屍體?秦淮茹越來越沒有信心,“媽,東旭膽子小。”
“真是他,碰上這種可怕事,也嚇跑了吧?”
賈張氏心裡一沉。
等眾人到了左家莊,在村口一棵大柳樹下,看見了正和一群大媽,大爺嘮嗑的李子民幾人。
見他們有茶水喝,有瓜子嗑,立馬不淡定了。
“秦姐,我們打聽到消息了。莊裡人說,在東南方向,三四裡處,半月前,來了一個京城人......”
傻柱屁顛顛地將打聽到的情報說了。
“傻柱,辛苦你了。”
傻柱樂得找不著北,無視了賈張氏的死亡凝視。賈張氏惦記賈東旭,也無心和傻柱計較。
懷疑釣魚佬是賈東旭。
一群人朝著山坳趕去,全當秋遊了。因為聲勢浩大,沿途不斷有好事的村民尾隨。
很快,就驚動了整個莊子的人。
足足上千號人浩浩蕩蕩地搜山檢海,場麵頗為壯觀。李子民稱奇,要真是賈東旭,好歹體驗了一把宋高宗的待遇,賺到了。
另一頭,
賈東旭正翹著二郎腿,枕著手,倚靠在斜坡上。他時不時看一下河麵上的魚漂。
微風拂麵,鼻間是河水,泥土的濕潤氣息。
他無聊就釣魚,累了回窩裡睡,餓了就烤魚,烤紅薯吃,這不比當家庭煮夫強一百倍?
沒人嘮叨,沒人管,沒人打罵,也沒有做不完的家務活,隻有他逍遙自在。
賈東旭離家出走後,漫無目的遊蕩,當晃蕩到了左家莊,看到了這條河。
他拿魚竿一甩,就釣起一條兩三斤的魚,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釣多了,賈東旭在附近掏了個窩。
光吃魚也不行,賈東旭經常去左家莊,跟村民換一些白薯,青菜,鹽油啥的。
次數多了,自然被人盯上。
賈東旭雞賊,白天就去一些釣不上魚的地方。左家莊的人,使出渾身解數,也釣上魚。
等沒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