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皺眉,“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隨行的這位,就是女方家屬。”
人群中,一直沉默不語的婦人一下紅了眼。
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燕子,都是娘的錯。不該反對你們在一起啊!”
“你們為啥想不開啊,不會私奔嗎?憑啥他都能釣魚,挖洞苟活,你卻乾傻事啊!”
賈東旭臉都綠了。
他是釣魚佬,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他驕傲,他自豪,怎麼變成了苟活?
“大娘,私奔可比苟活難啊。兩個年輕人沒工作,沒了生計。沒有介紹信,連招待所都住不了。”
被人盯著,傻柱撓了撓頭。
“我爸當年和寡婦私奔去了保城,再讓他試一試,一準跑不掉。買張火車票,還要街道辦開證明了。”
婦人哭得更大聲。
被眾人盯著,傻柱識趣地轉移了話題,“李大哥,你真知道另一個人的下落嗎?”
“不說百分百,但也八九不離十吧。”
李子民看向閻埠貴。
“三大爺,你經常釣魚。說說怎樣持續,穩定地釣魚。”
閻埠貴不假思索,“當然是打窩啊。”
“拿浸泡了酒的玉米粒,豆餅啥的往河裡扔,就能吸引魚,再釣魚,往往事半功倍。”
人都吃不飽的年景,閻埠貴更傾向於拿蚯蚓白嫖,打窩的成本太高,鮮有人乾。
有那功夫,不如拿去喂雞,每天一個蛋不香嗎?
李子民點頭,“賈東旭頻頻釣上魚,還釣起一具腐爛的屍體,你想到了啥?”
閻埠貴,張隊長異口同聲,“打窩!”
賈東旭一下子沒反應,“三大爺,我釣魚從來不打窩,我可是憑實力,還有一點運氣...等等,打窩?”
賈東旭悟到了。
河裡沉著一具美味男屍,讓吃浮萍,吃爛泥的魚兒,一下子品嘗到了人間美味。
為之吸引,為之瘋狂,甚至奔相走告。
“你,你的意思是,我釣的魚是吃死屍...嘔!”
一想到,半個月以來,他烤魚,煮魚,煙熏魚,竟是被屍體吸引來的,還啃咬過屍體。
賈東旭“哇”地一下,將早上喝的魚湯吐了出來。
一想到那畫麵,賈東旭恨不得將五臟六腑嘔出去。賈東旭懂了,不是他釣魚厲害。
而是,打窩的餌料太硬實。
“嘔,嘔,嘔......”
現場嘔吐,乾嘔聲一片。
閻埠貴掏出口袋裡的兩塊熏魚,扔在地上。發現在場的人嘔吐不止,唯獨李子民獨善其身。
不解道:“李廠長,你咋沒事?”
李子民吐出一口煙氣,深藏功與名,“我有胃病......煙熏,醃製得不好,傷胃,我沒吃。”
閻埠貴第一次覺得有病,不全是壞事。剛才,有人誇獎味道好,大院許多人吃了。
“傻柱,我日你姥姥!”
閻埠貴怒罵。
傻柱吐得不輕,挨了罵,他還不服氣。可緊接著,問候他大爺,奶奶,他媽,他爸的紛湧而至。
除了何雨水,
傻柱的祖宗十八代被問候了個遍,一想到吃了啃食屍體的魚,大夥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