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看著傻柱。
傻柱瞪了一眼劉嵐,拿出糧票,
“人家拿廠裡的糧票換的,我按規矩辦事。你沒事找事,這不是往我身上潑臟水嗎?”
食堂氣氛一緩。
劉嵐連忙道歉,“秦淮茹不是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嗎?上哪弄的三十斤糧票?”
“想知道,自個問去啊。”
傻柱給了一個白眼,出去了。
很快,傻柱又回到了食堂,看到劉嵐一個人蹲在角落發呆,眼睛發紅,有些無語。
“喂,劉嵐,我就語氣重了點,不至於哭吧?”
劉嵐抹了一把眼淚,卻越抹越多,如同斷了線的珠簾,嘩啦啦地往下掉。
“我的姑奶奶,我可沒招你,惹你吧?”傻柱看向同事,攤開手,一臉無辜。
“和你沒關係,是,是那李副廠長。”
“啥?又是李副廠長?”
傻柱皺眉。
“和李副廠長有什麼關係?”劉嵐低著頭,不說話。
一旁的王大娘接過話,“李副廠長隔三差五地開小灶,劉嵐往二樓送菜。這不一來二去,混熟了個臉熟。李副廠長聽說劉嵐沒了男人,就盯上了......”
“啊?我咋不知道?”
王大娘給了一個白眼,“這是啥光彩事,你又是大嘴巴,怕你滿世界亂說。”
傻柱不爽,“我是那種人嗎?”
見同事們笑,傻柱忍不住了,“我又不是傻子,去和副廠長對著乾。再說了,劉嵐沒有男人...啥?劉嵐,你男人死了?”
劉嵐憤恨道,“哼,讓車撞死了!”
不知為何,傻柱看劉嵐順眼多了,“這個簡單,給劉嵐調一下班。”
“讓王大娘送菜,李副廠長要是看上了王大娘,那也是王大娘的福氣。”
腰和水桶一樣粗的王大娘翻了個白眼。
“劉嵐,以後我去送菜,你就在下麵打掃衛生。”
劉嵐猶豫了下,“我,我欠李副廠長一百塊錢...”
“什麼?”
眾人先是一驚,隨後,表情變得古怪。怎麼看,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傻柱問,“你咋欠他錢?”
劉嵐也是被秦淮茹那一大袋子白麵刺激到了,想到獨自撐起一個家,就心酸。
“我婆婆病了,沒錢治病。”
“我找大夥借錢,但仍不夠,也不知道怎麼著,被李副廠長知道了,硬借了一百塊。”
“最近,他逼迫我,要麼還錢,要麼跟他好。否則,就要將我調去掃大街,掃廁所,我一家老小可全指望食堂這份工作......”
劉嵐痛哭流涕。
眾人一臉唏噓,攤上這種事,誰也指責不了劉嵐。
傻柱回憶了下,上個月劉嵐找大夥借錢,當時說家裡人生病了,他還借了兩塊錢。
“這畜生!”
傻柱惱火,決定往李懷德飯菜裡吐口水,至於誤傷其他人,純屬活該。
能在災年開小灶,大吃大喝的也不是啥好人。像楊廠長,就從不占公家便宜。
“劉嵐,你想擺托李副廠長。首先,將錢還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劉嵐欠李副廠長一百塊錢,必須還掉。
如果繼續接茬。
李子民和婦聯那一夥人關係熟,到時候,讓她們出一下麵,應該問題不大。
眾人安慰劉嵐,卻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