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嘻嘻一笑,“行,那多謝了哈。最好多吵幾次,我還能占點便宜。”
“好你個劉嵐,拿我當冤大頭是吧?你想得真美,我不知道自己吃嗎?再說了,我可是廚子,祖傳三間大瓦房,三代貧農,一月工資三十七塊五,這條件,京城的白富美還不是任我挑選?”
“哼,我一準娶到白富美。到時候,生十個八個兒子氣死許大茂!”
說大茂,大茂到。
“傻柱,你嘴裡嘰裡咕嚕啥呢?”許大茂雙手插兜,聽到傻柱提及他的名字,拉著一張臉。
“許大茂,後廚是重地,閒雜人等不許進入。”
傻柱要轟走許大茂。
許大茂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鼻子,下巴上揚,“傻柱,你聽好嘍。小爺是放映員,李副廠長請客,讓我上二樓喝酒的。”
傻柱不信,“真的假的?”
許大茂越發得意,“這能有假嗎?李副廠長請我吃飯,那是要委以重任,知道啥是重任嗎?也是,就你一廚子,除了燒菜,知道啥啊。喂,你敢動手試試?我讓李副廠長治你!”
劉嵐擔心傻柱吃虧,將人攔住,“許大茂,你吃個飯,話可真多。樓梯在那邊,趕緊去吧。”
許大茂哼了一下,整理一下被傻柱扯歪的衣領,瞟到了灶台。
“喲,這是爆炒腰花吧?嘿,這道菜給勁,傻柱,記得多放油,多放辣。將小爺伺候好了,我在李副廠長那裡替你美言幾句,指不定還能升個一官半職呢。”
許大茂指手畫腳,得意得不行。
在他眼裡,廚子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哪有放映員光鮮亮麗,下鄉放電影,都是彆人求著,好吃好喝招待,還有各種土特產孝敬。
“嗬,忒!”
許大茂一上去,傻柱趁著沒人注意,吸溜了一下,吐出一口又黃,又綠,還夾雜著一絲紅的濃痰。
看著偌大一坨痰液,蓋在菜上,傻柱樂彎了腰。
“傻柱,你也忒惡心了吧。”
劉嵐推了傻柱一下,“這是專門開小灶的鍋,你惡心到了許大茂,不也惡心到了我們嗎?”
傻柱一想,有點道理。
劉嵐捅了捅傻柱的腰,壓低聲音,“李懷德那個老色胚對我一臉嫌棄,肯定勾搭了那個妖豔賤貨。他愛吃豬肉燉粉條,你也加一下料唄。”
傻柱一樂,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冷淡的劉嵐,脾氣挺對他胃口的。
“嗬,忒!”
第二次的量,不如第一次的,但勝在濃稠。劉嵐一邊倒胃口,一邊憋笑。
“傻柱,你這是上火了嗎?我那裡有一些清熱解火的綠茶,等下,給你泡一壺。”
“嘿,那感情好。不枉我幫你忙。”
劉嵐給了一個白眼,端著爆炒腰花,豬肉燉粉條兩道菜往二樓送。
傻柱打量劉嵐的背影。
沒想到,
劉嵐身材高挑,顯瘦,但屁股卻是又大,又圓,果然生過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豬肉燉粉條,爆炒腰花來嘍!”
劉嵐邊報菜名,邊將豬肉燉粉條,爆炒腰花擱在李懷德,許大茂麵前。
“許大茂,下午廠裡招待領導,有場戰爭年代的電影,待會兒,一定要保證放映不出事故......”
許大茂點頭哈腰,信誓旦旦保證沒問題。
李懷德笑了笑,許富貴讓兒子頂崗,他有一點不放心。
今日一看,是個會來事的。
他看向一邊。
“聶主任,你剛調來軋鋼廠。這食堂的大廚,傻柱燒的川菜那叫一個地道,彆的廚子燒不出那味,嘗嘗這道豬肉燉粉條。”
“李副廠長,我還沒來就聽說軋鋼廠的廚子手藝好。我們單位的采購主任一個勁誇,說比鴻賓樓的還地道。”
聶主任夾了一筷子,嘗了後,讚不絕口。許大茂撇了撇嘴,一張臉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