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女孩子談婚論嫁,不像城裡的年輕男女,要談漫長的戀愛。
大部分鄉村青年,相親後,父母們見個麵,了解一下彼此兩家的人品,沒什麼問題,就要談結婚的事情了。
春嬌都跟母親鳳蓮說起那個小夥子的事兒,搞不好是為了讓母親幫忙打聽一下對方的家庭情況。
想到春嬌可能馬上就要嫁人了,誌剛一陣不舍。
嫁了人就要生孩子,在村裡,年輕小媳婦們,一般懷了孕就不上班了。
誌剛也說不清,這種不舍是工作上的不舍,還是情感上的不舍。
下午,有幾個外村來看心腦血管病的人來就診。
村裡的人,不注意保養身體,身體隻要不出什麼大問題,都會拚儘全力去勞動,換取點物資,維持生存。
雖然,誌剛醫術了得,但心腦血管疾病,一旦得了,就是不可逆的。
誌剛想研製一種藥,能讓病人,在疾病稍顯症狀的時候,服用上這種藥就能防患未然。
要做的事情太多,誌剛無暇多思,隻好把這份難以消化的情緒,放在心裡一個隻有自己能看得見的地方。
關於鳳蓮大嬸,用自己的婚事胡編亂造的事兒,開始春嬌有些鬨心。
但一忙起來,春嬌也就忘了,根本沒把這事兒當回事。
給下午來看病的病號登記好、收完費。
春嬌開始裝藥油,一邊裝著藥油一邊想著怎麼去市裡的養老院推銷。
想到實力養老院那個領導,上次拒絕自己的事情,她心裡有點發怵。
但發怵也得乾。
想到市裡養老院有給老人采購跌打損傷經費,錢放在那裡,賺不到自己的口袋裡難受。
春嬌是個不屈不撓的人,遇到困難,她喜歡想辦法。
裝完藥油,把一瓶瓶藥油密封好,擦拭乾淨,春嬌沒再忙著往瓶上貼標簽。
她密封的不好,再把包裝標簽弄花了。
她想放置一段時間,再把瓶身擦拭一遍,在貼標簽。
這樣讓人看起來清爽,高檔。
密封好藥油,春嬌趴在前台上開始奮筆疾書。
那認真努力的勁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春嬌要重拾書本上的知識考大學。
但知識這個東西,很萬能。
有的人用它來考大學,有的人用它來賺錢。
誌剛兄妹三人是前者,春嬌是後者。
春嬌伏案揮筆潑墨不是在學習,是在紙上談兵,一遍遍演練、情景模擬,怎麼讓市裡養老院的那領導能進自己的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