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和誌強回到龔家村時,天色已經墨黑透了。
村裡正經人一般睡覺早,早睡早起一大早起來要乾的事兒有好多。
打工的要卡點上班,做買賣的整理鋪麵,就連全職主婦也要早起叫孩子上學。
但是每個村裡,總有那麼幾個不務正業的人。
終日活得晃晃悠悠的。
似乎,下地勞作、做工謀生、養育後代,跟他們沒有關係。
晝伏夜出,不是聚堆打牌,就是偷摸玩女人。
也正是這種反常的作息,恰巧能觀察出村裡的種種異常。
大晚上的,誌強開車肯定是先送春嬌回家。
畢竟,春嬌一個女孩子跟鄔合眾一個大男人乾了一架,肯定渾身酸痛。
誌強停下車,便主動給春嬌開車門,伸手要攙扶春嬌下車。
黑夜中,不遠處,一個隱蔽的胡同口。
“嘖嘖嘖,俺就說嘛,這小狐狸不簡單。”
一大老娘們,緊了緊三角頭巾,兩手互抄在袖筒裡,側臉說。
“哎呦喂,那不是萬春家的二小子嘛?!”
“嫂子,真不出你所料,田家村的這小狐狸,野心真不小,勾搭不上老大,就勾搭老二。”
“這哪是勾搭不上老大呀,我看這狐狸妮子是要甩了老大,真巴結老二呢。”
“老大算什麼?!混得好了頂多有錢。”
“老二呢,人家那可是正經的鐵飯碗。”
“嫂子,你看得可真明白,一般人是逃不過你的那雙忽閃忽閃好看的大眼。”
“你可真會說?!”
那大老娘們一聽,那男人誇她害臊地給了男人一個小錘錘。
怎料,被男人一把拽到懷裡,打情罵俏地不知道回了誰家。
中醫館的燈一直亮著。
從打給春嬌的電話提示:
“您撥打的電話,對方無法接通。”
起,誌剛的心,就像月亮下的枝頭。
枝頭上掛著白玉盤。
誌剛的心上掛念著春嬌。
心裡雖然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惴惴不安,但他要一個安全感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