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鐘,肖班長和李波不知在門外走了幾圈,見我們都沒起床,敲著勞力的房門大聲說:“四哥,你們再不起來我們去吃早餐了。”
“先去吧!彆吵。”
我跟鐘雲霄醒了還賴在床上,聽著他倆在外邊指桑罵槐不敢敲我們的門都笑了。鐘雲霄捏我的臉頰,我捏他的鼻子,他又緊緊摟著我,我依偎在他懷裡:“祝妹妹,我們真的很幸福!”
“是的!我的幸福都是梁兄給我的。”
“那我的幸福都是祝妹妹帶來的!”
“我說的是真話!”
“我說的也分毫不差!”
“那現在該起床了,幸福不能總賴在床上……”
“聽祝妹妹的,一、二、三起床。”
我幫梁兄拿過來衣服,讓他先披上浴袍,他說不用直接穿衣服就好。我們分頭洗漱,他整理完站在大鏡子前還擁著我吻了一下額頭才去開房門,見勞力的門開著就到他那邊去了。
我捯飭完,提著包包,環顧一下就出來,勞力微笑問好,我自然回應。鐘雲霄拔了房卡要接過我的包包,我說使不得,你在這裡可是少主!
“少主為少夫人提包包也是天經地義的!”
勞力說:“林老師,我給你提包包吧?今天沒有行李箱。”
“不用,我自己行。”
我們去早餐廳簡單吃了點,因為馬上要坐車都不想吃飽,六弟七弟吃好在等了。上車前勞力走在最後邊,鐘雲霄還是讓我坐副駕駛,幫我係好安全帶,準備自己先開一段。剛開車門勞力走過來:“五弟,讓我來開。”
“我開出這熱鬨路段吧?”
“不用!四哥也是老司機,就是沒開過這麼好的車,我會小心。”
“四哥誤會,不是這個意思!”
“梁兄,你坐前邊嗎?”
“我坐後麵就好!”
勞力心想:“就知道我開車你不喜歡坐副駕駛,才等你坐好了再過來。五弟再黏你也不好拆了你的安全帶,讓你跟他坐一起。”
我有點失落感,望著梁兄,在心裡說:“你怎麼不黏我了,怎不讓我到後麵去坐?”鐘雲霄朝我笑著點頭示意坐那就好。
勞力心情愉快,慢慢開著車,開出好一段大家都靜靜的,好像都在等他讚歎這車有多好開,他沒讚歎,大家都不敢開話題。
李波忍不住先開口了:“四哥,你怎麼靜靜的,也不說感覺怎麼樣?”
勞力微笑:“還用說嗎?一兩千萬的車肯定不一樣,開著肯定很爽快。有沒記住莎士比亞這句話:‘靜默是表示快樂的最好的辦法,要是我能說出我心裡多麼快樂,那麼我的快樂隻是有限度的。’理解了嗎?”說完瞄了後視鏡一眼。
我心裡想通過昨晚,勞力應該有所提升了。正如歌德所說的:“隻有在他感到歡喜或苦痛的時候,人才認識到自己;人也隻有通過歡喜和苦痛,才學會什麼應該追求和什麼應該避免。”
我接勞力的話說:“拉布呂耶爾有一句名言:‘最優美的,最理智的歡樂包含於促進彆人的快樂之中。’所以你應該分享你的快樂。”
“林老師認為我屬於優美、理智的一類嗎?”他轉頭看我,我臉上一熱,望向窗外。
勞力總找著話題與我攀談:“林老師,我很認可魯迅這句話:‘幸福永遠存在於人類不安的追求中,而不存在於和諧而穩定之中。’你認可嗎?”
“當然認可!魯迅通過此句強調幸福源於不斷追求的動態過程,而非靜態的和諧穩定狀態,與他一貫的思想風格相符。”
勞力笑著說:“我跟林老師還是有很多認知上的契合的。”
我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