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小粵和婷婷從學校回來了,李波和肖班長休息也回海城,都圍著寶寶轉,爭著要抱寶寶起來玩,還使出石頭剪刀布定先後,弄得哄堂大笑……
第二天清晨,我起來給寶寶喂奶,小粵也起來了,洗漱好就到寶寶房間來。
“怎不多睡一會?”
“在學校早起慣了。”
“回家就放鬆點,哪怕賴個床。”
小粵笑著:“想來哄寶寶玩!媽媽,小弟弟叫什麼名字呀?不會叫“寶寶”吧?總聽大家都寶寶寶寶的喊……”
“對呀!這麼久還沒叫過寶寶的名字”,我回應小粵:“弟弟叫鐘小期。”
“小期!好聽!我叫小粵弟弟叫小期,是親兄弟!”
寶寶這個名字是我自己給起的,他爺爺奶奶知道我的用意也沒反對,那時候就期待著梁兄,從沒出生到出生天天期待著!開始想叫鐘天期,結果跟小粵一樣取了“小”字。
喂完奶小粵就說讓他先抱一下,我說等弟弟打嗝後再給你抱,不然會吐奶……
小粵平平扶著小弟弟,逗著他搖頭,點頭還伸長舌頭:“小期小期我是哥哥,認識哥哥嗎?弟弟笑了,小期笑了……”婷婷聽到也進來了,“小粵哥哥,讓婷婷抱一下小期弟弟!好可愛好漂亮的弟弟,婷婷姐姐好喜歡你哦……”
婷婷說:“媽媽,弟弟長得好快哦!比剛出生那會重很多!”
“姐姐傻了,不能這麼說話,我們寶貝孫子是小豬仔所以長得快!”婷婷聽到外婆這麼說她真傻了,她不懂老一輩忌諱說小嬰孩重了,所以得馬上補上小豬小狗之類的話才平安……這都是老一輩的根深蒂固的頭腦。
周姨陳姨催著我們下樓吃早餐,我跟小粵和婷婷先下樓,母親說她自己哄寶寶,不一會母親下來說寶寶睡著了,女眷在看著,大家陸續吃早餐,我剛吃好母親就示意出去外邊走走看看風景,彆總想到小期房間去,讓他安靜睡覺……
我走出彆墅,已是初冬季節,哪有什麼風景可賞,驀然想起丘處機的《落花》:
昨日花開滿樹紅,今朝花落萬枝空。
滋榮實藉三春秀,變化虛隨一夜風。
物外光陰元自得,人間生滅有誰窮?
百年大小榮枯事,過眼渾如一夢中。
心沉甸甸走到涼亭裡坐下,往日梁兄與勞力在亭外舞劍的身影此起彼落,我跟梁兄在紅地毯上跳著化蝶舞蹈,輕盈旋轉款款而飛……梁兄飛走了,想著心還是陣陣絞痛。
李波和肖班長吃好也朝涼亭走來,看我獨坐在亭裡望著天空,若有所思,知道又想起他五哥了。
李波高聲唱道:“眾鳥高飛儘,孤雲獨去閒。”
肖班長接著:“相看兩不厭,隻有敬亭山。祝妹妹好雅興!獨賞亭外風光……”
我擠出微笑……你們來了。
“好久沒領教祝妹妹的詩才,我們來對兩句吧?”我知道肖班長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李波舉雙手讚成,並主動說他帶頭,先出一句我接一句,就開始了,他看著花園裡樹木拉長聲音:
“花開花落終有時……”
我接:“靜看枯榮也是詩!”
肖班長出:“風骨百年入墨香,”
我接:“光陰自會釀新枝。”
李波又出:“綠槐陰裡一聲新,”
我接:“力薄風輕力未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