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龍目島上空盤旋減速,俯瞰海的那邊是一片黃色的小茅屋,這就是薩薩克族居民傳統的“高腳屋”住宅。
勞力跟他的同窗魏明正朝著飛機的聲音眺望……
“四哥就住這樣的房子嗎?”李波和肖班長哽塞地問?
飛機精準降落在海灘的登機坪,這裡有南洋珍珠通商口岸,外商經常進出參觀養殖基地,登機坪是必須的,之前跟梁兄在此降落過。
沒出機艙心裡沉甸甸的,婷婷拉著我的手,“媽媽,我們快走……爸爸在等我們了!”
徐經理抱著剛睡醒的小期,“寶貝,我們到了下飛機了……”
楊總唐總、李波和肖班長拿著行李和食物還拖著嬰兒車,一行人走成一排,下午五點鐘的龍目島太陽光炙熱又特彆耀眼……看到勞力,大家刹住腳步!“四弟!四哥!”,勞力清瘦黝黑了許多,他們眼眶泛紅,我的眼淚直流下來……婷婷喊著爸爸,拉著我跑過去,“爸爸,婷婷好想你……”勞力張開有力的雙臂,把我和婷婷一攬入懷……我跟婷婷都抽泣起來,也顧不得許多,一會才離開勞力懷抱,他用白手絹給我擦拭著眼淚,“傻瓜,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著接過魏明手中的遮陽帽給我戴上,“你的皮膚這麼白嫩容易曬傷”,又掛上太陽鏡,“一會沒人再哭!”說著把手絹塞我手中……魏明表情驚訝!“這麼美好的女人!怪不得如此死守在心裡……”這一幕如果魏明不知情肯定認為我跟婷婷和勞力是一家人!大哥他們何曾不是這種感覺!李波和肖班長一直捂住張大的嘴巴——原來有情人見麵這般無法克製和掩飾!
勞力逐一跟大哥二哥六弟七弟擁抱!最後跟徐經理和寶寶擁抱,“三哥,不好意思!恭喜三哥當爸爸了!”小期主動要給勞力抱,還喊著爸爸,大家都笑了……勞力抱著小期,一行人往他的住所走,他邊走邊自顧自的逗著小期,“小寶貝,跟叔叔很熟悉是吧?叔叔可不是第一次抱你哦,你還記得是嗎?所以有親切感……”
勞力的住所和辦公室不是李波和肖班長想象的高腳茅屋,這裡是海邊沙灘,經常風急浪高,草房是抵擋不住的!所以是堅固的水泥鋼筋建成,辦公室很寬敞還連著會議廳,後邊是獨立的臥室和休息間,設計還是滿講究的……
大家放下行李洗完手,魏明招待著喝水,勞力端一杯給我,“林老師……”
“想借用一下隱秘的地方,給寶寶換尿片喂奶……”
“來,到我臥室裡,沒彆人進去過。”
勞力打開臥室,我很吃驚,“不是回到彆墅客房吧?”
“是為懷念林老師設計的,沒想你真來了……”
我的視線又模糊了,勞力把門輕輕帶上,我給寶寶喂著奶,看到梳妝台上放著一個八寸的相圈,很顯眼,是勞力與我的合照,“我幾時跟他合影了?”,拿過來仔細一看才知道是從我跟他們七兄弟的合照裡剪輯出來的,依稀還能看到鐘雲霄被淡化的肩膀……我心裡一陣絞痛,莫名的難受……“鐘雲霄固然走了,再愛也成為過去,勞力多難呀?這麼多年就守著那個唇印,他曾經說要接五弟的班,我沒能讓他如願……”忽然覺得欠他很多,摸著照片淚如泉湧……寶寶摸著我的臉喊媽媽,又胡亂摸著照片喊著爸爸媽媽,我更傷心……
婷婷進來又出去:“爸爸,媽媽很傷感,看著照片一直哭,你安慰她一下吧!”
楊總說:“四弟,跟林老師聊聊吧!她哭了自是不想出來,應是有很多話要說……”
徐經理問:“婷婷,弟弟奶飽了嗎?”
“飽了,一直摸著媽媽臉上的淚水,她更難受……”
“抱弟弟出來,我帶他出去走走,你陪嫦娥媽媽說說話……”
好的徐叔叔!
魏明說帶大家參觀一下,一會直接去餐廳用餐……
小期被抱走,我進洗手間,對著鏡子揉揉眼睛,眼睛都紅腫了,怎麼見到勞力會這麼傷痛?
走出洗手間,勞力等在門口把我擁進懷裡……靜靜的感受著猛烈的心跳!
“婷婷呢?”
“跟我聊了幾句說要去找她六叔七叔……”
勞力撫摸揉捏著我的後背,我靠著他的起伏的胸脯,環抱著他的腰,很溫順,從沒有這麼溫順過……
“林老師,你愛勞力嗎?”
“不是愛,是心疼!”
勞力笑了,“傻瓜,心疼是愛的最高境界!林老師還是這麼柔軟香氣沁人,勞力一接觸就難以自拔!”
我感覺他身體衝動了,推開他。
“林老師,看看我的劍傷恢複得怎麼樣有沒有留下難看的疤痕?”勞力脫去上衣,坐在鏡子前麵,對著鏡子注視我,還是曾經的樣子,我輕輕摸著他肩膀的疤痕,“不會很難看,就一點痕跡,現在皮膚沒有以前白皙,所以不會很明顯……”
“我整整塗抹了一年的除疤膏,從沒忘記林老師的叮囑,不過有痕跡也好,才能記住對林老師的愛……三哥這一劍沒有刺穿勞力的心,所以勞力無法停止對林老師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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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滴在他肩膀上,勞力起身橫抱起我坐到床沿邊,眼裡滿是深情和愛戀,我摸著他的臉,淚光閃爍,“勞力,不要這樣好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勞力知道林老師心疼我,是因為沒辦法帶給勞力的愛!”
我埋他懷裡,說不出話。
他抬起我的下巴衝動的吻上我的嘴,全身滾燙……“林老師,勞力今天怕是克服不了了,血液都燃燒起來了!”說著拉開我的裙帶,把我放床上,“林老師,今天不要拒絕勞力,讓勞力愛一次!”
勞力脫去僅有的衣服,我縮緊著身子,“勞力,我們不能這樣!不能對不起你三哥!”
勞力熱吻著,“今天我恐怕做不到,這麼多年每到這個時候你總能說服我,酒店斷電那一夜,你認錯我投入我的懷抱,我壓你上麵了,你說我要了你會要了五弟的命,我忍了……離開海城最後一個晚上,你還沒跟三哥結婚,我想得到你再浪跡天涯,留個永遠的記憶,你卻說懷著寶寶梁兄都不敢要,我還是忍了……今天你不要費這個勁,好好感受勞力的愛吧!
他繼續愛撫著,極力平複我的緊張,“我知道你跟三哥結婚了,但你們一定還沒領證,憑我對林老師的了解,五弟飛走沒有兩年,你不可能注銷他的戶口……沒有結婚證不算法定夫妻,從某個層麵講我跟三哥是平等的!你沒有背叛婚姻,也不受道德譴責……林老師,彆的都不講,念勞力這麼多年隻愛你一個,就算為勞力犧牲,也給勞力一個美好的記憶……”
勞力的一番言語讓所有的苦澀和矜持都退隱了,在他熱潮烘托下,我也抵擋不住內心的渴望……我大膽接受了他……儘情享受了彼此……勞力真的像他所說的裡外都行,讓人欲罷不能……最後我哭了,魂魄也飛走了……
他愛惜又感歎,“林老師還是那樣的好!勞力重溫了六年前的夢,此生無憾噫!”他心裡疑惑,“難道林老師跟三哥……?”
“趕緊起來穿戴吧!”偷的還是偷的,心裡砰砰作響,我緊張進洗手間整理,照照鏡子梳梳頭發,忽見臉色格外紅潤光澤……勞力從後麵環抱著我,對著鏡子,“林老師,勞力很愛你!山河遠闊,人間星河,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開門出來,婷婷一個人回來了,“六叔七叔呢?”
“爸爸媽媽,我走慢了追不上他們,就一個人在大門外的石凳坐著,跟爺爺奶奶打電話……”
勞力攬著我和婷婷,臉上寫滿幸福!
“我們去餐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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